这话,虞锦自然是明白的。
但、但她满口胡言,这白管家难不成还真当她是自家人不成
不对,难道南祁王未与他言明此事
思来想去,虞锦抱着账簿去了琅苑。
侍卫拱手道“三姑娘,王爷在书房与诸位将领议事,您这是有要事”他不解地瞥了眼虞锦怀里的簿子。
虞锦望向书房紧闭的门扉,摇头道“那我明日再来。”
正转身之际,“吱呀”一声,几个铁甲未退的将领陆续而出,看样子是一下职便来了王府,衣裳都未来得及换。
上回在营地里,虞锦是一路被沈却从马场拽回营帐,丢人现眼了一路,实在令人难忘。
有几人记得她,便拱手恭敬道“三姑娘。”
虞锦端庄微笑,拿出了一副主人家的架势,道“沉溪,送送几位将军。”
“欸。”沉溪忙跟上去。
很多时候,这男人的好奇心并不比女人少,才走没多远,便有不知情的人按耐不住,嘘声问“什么三姑娘王爷竟然有亲妹子”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
“我前些日子倒是听过,那日当值的守卫吹得跟仙女下凡似的,我还当那小子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啧,方才一瞧那模样,沈家人是一个比一个俊”
“嗤,瞧出来了,你小子眼睛都瞪直了。”
“你不也是,说我”
“嘶,你说王爷这会儿带三姑娘回垚南作甚莫不是要在营地里给三姑娘择婿啊”
都是五大三粗之人,尽管压低了嗓音,那些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飘进虞锦的耳朵里。
她细眉轻提,翘了翘嘴角,并不忌讳这样的议论,毕竟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没有谁不爱受人夸赞。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丫鬟的声音
“王爷,水已备好。”
虞锦蓦地回神,嘴角放平,侧身望去,就见沈却看她一眼,才应“下去吧。”
丫鬟福身退下。
沈却朝远处几个高矮不一的背影抬了抬眼,很是随意地问“在看谁”
虞锦摇头,注意力被拉扯回来。
她道“阿兄要沐浴那我晚些再来。”
沈却推门进去,那清冽的嗓音便从屋里传出来“进来。”
虞锦犹豫片刻,抬脚迈过门槛。
上回头疾一事,沈却除了吩咐沉溪煎药,便再没来过拾星阁,虞锦也不知他心下疑虑到底打消了几分,故而格外安分。
这还是她近日头一回踏进琅苑。
她清了清嗓音,正欲开口,就见男人松了袖扣,淡淡道“头不疼了”
虞锦心虚地“嗯”了声,笑道“多亏阿兄嘱咐沉溪给我煎药。”
沈却背对着她勾了勾唇,声色一如既往地正经,道“是吗,看来府里的郎中医术都还尚可。”
虞锦囫囵应了声,并不想再提及此事,试图转移话题道“阿兄,我今日来是”
“有什么事一会儿说,坐那等着。”
他卸下扳指和玉佩,径直入了湢室。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声哗哗的细响。
虞锦一怔,老实端正坐着。
听着水声,虞锦攥了攥手心,忽然茅塞顿开。
定是上回来给楚澜偷长鞭那次出了纰漏,这才引得南祁王对她有所怀疑。
虞锦眉头皱起、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