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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2/4)
住,虞锦脱口而出道“她可怜”

    庄氏没听出不对劲来,反而道“沈姑娘久居垚南或许不知,这二姑娘虽并非虞夫人亲生,但却是手把手教养长大,疼得跟心肝似的,据说二姑娘成亲当日,她一面哭着一面随花轿,人都险些晕过去。”

    “还有如今,为怕二姑娘遭遇不测,她日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可怜呐”

    虞锦木然,蒋淑月好手段,逼得她沦落至此,自己竟还捞了个好名声。

    她重重握了下拳,风轻云淡道“近来想请戏班子听戏,魏夫人可知哪里的戏班子最好”

    庄氏思忖片刻,只道“那自是平玉楼。”

    虞锦攥着这点碎银子,在平玉楼外遥遥望着。

    虽说是正经戏楼,但寻常姑娘家都是请戏班子去府里唱曲儿,倒少有自己亲自上座的。

    沉溪犹疑不决,试图劝说虞锦,“姑娘,您若真想听曲,不若请戏班子去画舫上,此处鱼龙混杂,怕冲撞了姑娘。”

    可虞锦等不及了。

    她数了数银子,自知这些是不够的,便自觉地将发髻上的流金花簪、白玉耳珰摘下,一并扣在桌案上,道“我要最好的。”

    这些都是虞锦逃亲前精挑细选的,不得不说蒋淑月为了让虞锦出嫁做了许多退让,定制的嫁衣、轿撵还有陪嫁,个顶个的昂贵。

    掌柜的笑弯了眼,道了句“二楼上间,姑娘稍候。”

    不几时,便有一紫衣女子款款走来。

    她嗓音似黄鹂,光是开口道一句“芰禾见过姑娘”就让人感觉一阵酥麻。

    不愧是平玉楼的靡靡天籁。

    虞锦点了她一出戏,无论是词还是泪,都极为让人动容。

    散场后遣开沉溪追了上去,道“芰禾姑娘,我这有个好本子,姑娘可感兴趣”

    芰禾侧身,朝戴着帷帽的人提了提眉梢。眼前的人虽遮了脸,但芰禾在平玉楼十年,什么样的达官显贵没见过,单看她端着这身姿和那双半点磨损都没有的手,便知其身份贵重。

    她道“愿听一二。”

    芰禾明白过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不是来听戏,而是来送戏本子的,但看她两手空空,便将人请至了自己的闺房。

    古香古色的长廊,奉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海棠,一层十多间屋子,并不算隔音,一路走来开嗓声和窃窃私语声尽有。

    芰禾推开尽头的闺房,提壶斟茶道“姑娘请坐。”

    虞锦道“多谢。”

    芰禾捋了捋额前的乌发,说“不知姑娘的是个什么故事”

    整整两刻钟,虞锦将逼亲一事描绘得淋漓尽致、蜿蜒曲折,末了嗓子干涩地饮了半盏茶。

    芰禾了然,什么也没问,道“姑娘的戏好,芰禾记下了。”

    虞锦心知那鎏金花簪不够让平玉楼的招牌为其卖力,起身道“今日我出门急,明日我亲自补足银两。”

    大不了先将自己那一小匣首饰珠宝变卖了救救急,她暗自想。

    不料芰禾道“不必,姑娘的戏是出好戏,是我谢过姑娘。”

    两人隔着帷帽相望,虞锦道了句谢。

    她推门而出,不由重重吐了口气。这芰禾姑娘是个聪明人,不知会否反应过来她的身份,不过好在她未露脸也未透露行踪,便是等王妈妈找上平玉楼,也无用。

    如此想着,虞锦心里稍安。

    未免沉溪久等起疑,她步子快了些。

    踏出平玉楼时,已至红霞退散,天色暗沉。

    虞锦有气无力地靠在马车里,满脑子都是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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