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央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给明时做催眠的时候,他说看到他爸爸掐着他脖子,可是那时候他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危在旦夕,是梦还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反正那段时间,明时精神有些不正常,时常发疯我让人给他做了一段时间催眠治疗后没什么用。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现他的食物里边下了刺激精神状态的药。”
“等我们查到的时候,下药的人已经不知道逃哪里去了,所以谁要害他,谁下的药,我们也不清楚。”
秦苡却不信陆央的话:“其实你们知道的是吗除了陆老爷子,没有别人。”
陆央笑:“没证据。”
也是,判定一个人罪名需要证据。如果那时候查不到,那也没办法。
见到秦苡狐疑的眼神,陆央继续笑:“你也没必要怀疑我袒护陆明时他父亲,他不是我亲哥,我没必要护着他。我照顾明时,一是我跟他母亲后来是朋友,其实我要是他妈妈,我就离婚了。可以她非要争那口气,哎。
顿了下,她继续:“二是,他这孩子对我胃口,跟我以前有点像吧。要是他活的比我们长,以后江家也是他的。我跟江郢没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
陆央的确是没理由护着陆明时的父亲,她是陆明时的爷爷后来的妻子生的女儿,因为高嫁,她又是女孩,她在陆家里边其实不受宠。
“你应该疑惑我为什么嫁给江郢。”陆央看出来了,秦苡不算是什么特别没脑子的人,只是,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
陆央其实有点儿羡慕她呀。
说起丈夫,陆央眼底有星星:“江郢人很好的,也是一个很温柔很有风度的男人,我们也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我们两也不是不能生孩子吧,我就是,不喜欢小孩,没耐心照顾。我当初在陆家,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只有我知道,我多么想离开。遇到江郢是我的幸运。”
说太多了,陆央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后,她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回眸看着仍旧坐在椅子上坐着沉思的秦苡,道:“好了说这么多,我也累了。你脑子不是太笨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能听懂大半。至于我为什么今天跟你说这些,可能是因为我高兴吧。毕竟看到曙光了。”
陆央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发现一个小朋友栽进来了。
原来是在门口偷听的汐汐小朋友没注意有人出来,摔进来了。
陆央赶紧抱住她,笑骂道:“哟哟哟,这里有小朋友在偷听。”
汐汐脸一红,转头就想跑,但是人已经被抱起来了。她缩在陆央怀里,不敢乱动。
小朋友刚做了坏事,这会儿有点儿心虚。
陆央笑呵呵地问她:“你能听懂多少”
汐汐没完全听懂,但是也好像听懂一些。
她扑闪着大眼睛,呐呐问道:“姑奶奶,我爸爸的病,是因为我好起来的嘛”
陆央点点头,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应该吧。就像姑奶奶跟你姑爷爷一样,姑奶奶的脾气也是很可怕,但是只要你姑爷爷一出声,就能把我治得服服帖帖了。”
其实陆央也带着几分癫狂的倾向吧,发脾气就喜欢砸东西,很久以前,她以为自己无药可救,没人会喜欢自己。后来她遇到了江郢,那个很温柔的男人。
看到她砸东西,他会温柔的说:“陆央,你把东西砸坏了不要紧,但是你弄伤自己,我会心疼。”
陆央曾经被治愈过,所以她曾经也以为,情况比她还复杂的陆明时也可能会因为爱情有所好转。
但是秦苡显然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