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人暂时让鲁平战的消息传不到段弄林那里去,他便没那么早知道阿宁不在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段玉舒问。
邬相庭挪了下面前的杯子,“这要看七皇子自己的想法了。”
“段弄林现在把控朝政, 我连我父皇的面都见不上一面,其他皇子心里更是焦急, 若我父皇驾崩,段弄林一定先杀了贤贵妃及她肚子的孩子,而我们这些皇子, 他向来心狠手辣,怕是为了皇位也容不下的。”段玉舒垂眼看了下邬相庭面前的茶杯,“只能在段弄林下手之前下手, 但我已经得了消息了, 我父皇恐怕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段弄林朝中有不少拥护者, 他们即使知道这毒不是贤贵妃下的,但我父皇一死, 那登基的最好人选就是段弄林, 除非他”
段玉舒拿手沾了点茶水, 在桌上写下一个字“杀”。
那“杀”字很快就干涸掉, 最后消失在桌面上。
他重新抬起头看着邬相庭,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不知邬少爷可有妙计”
嘉宁在不远处听着他们说话, 忍不住看向旁边的许星汉, “他们在说怎么杀段弄林吗”
“应该是的。”许星汉答, “可段弄林近来都住在宫里,日夜守着那病重的老皇帝,扮演着大孝子的样子,不提皇宫重兵把守,他现在还躲在老皇帝身边,怕是很难能杀了他。”
嘉宁想了下,“我原先住的宫殿有一条暗道直通皇帝寝殿。”
小时候嘉宁夜里总啼哭,但被她父皇抱起来哄一番便不哭了,她父皇宠爱她,干脆动手叫工匠修了一个暗道,大大缩短了两宫之间的距离,但这毕竟能直通皇上寝殿,故而这暗道修好之后,那些工匠便都消失,除了嘉宁和她母后父皇知道有这个暗道,其他人皆是不知,连她皇兄都不知道。
嘉宁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却引起桌旁两人的注意,邬相庭转过头看着嘉宁,“阿宁,你说从你原先住的宫殿有一条暗道直通皇帝寝殿”
“嗯,怎么了”嘉宁眨了下眼。
段玉舒突然笑了,“这倒是刚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
“阿宁,你可知道那暗道如何开启以及里面的走向”邬相庭问。
嘉宁点了下头,随后她便在一张纸上给画了出来。
段玉舒看着逐渐成形的画,轻声说“若是能安排人进这暗道,便能杀了段玉林,但这个人必定要武功极高才行,否则会惊动外面的士兵。”
许星汉在旁边听见了,直接对着邬相庭说“哥,我去吧。”
邬相庭把画收了起来,“这事轮不到你。”
嘉宁看着邬相庭把画收了起来,皱了下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想自己去吧”
段玉舒在旁开口,“邬少爷,此事风险太大,况且你身上还有伤,这个人选还是从长计议,但要早做决定。”
嘉宁非常不想让邬相庭去,“你们若是只杀了段弄林也没有用啊,他死了,还有下一个段弄林。”
邬相庭微微垂眼看了嘉宁一眼,便对段玉舒说“今夜也夜深了,事情明日再商量吧。”
段玉舒似乎知道邬相庭心中顾虑,便点了下头,“这当铺还有个三楼,那上面还有个房间,这二楼里间也可以休息,明早我再过来。”
他离开之后,段星汉便识趣地说“哥,我就在这二楼休息了,你们上去吧,安心睡,若是来人,我肯定能先知道。”
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