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突然听到外面碧陵叫邬相庭的声音, 她身体抖了一下, 连忙跑到了床边,她看着床上的那封信, 而这时门口已经传来了声音,她慌不择路直接将信塞到了床褥下面。
她现在没有勇气直接跟邬相庭摊牌,兰铮没有道理要骗她,他们一同长大,这种情分不是随便可以消失的, 而邬相庭,他对自己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的如信上所说, 只是自私的占有吗
门被推开了,霜霜转过身坐在了床上, 而邬相庭走进内间的时候,她脸上还有明显哭过的痕迹,而她脚上还未穿罗袜。
邬相庭今夜喝了酒,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在别处沐浴了再过来的,他知道霜霜不喜欢闻酒的味道。霜霜看到对方, 就连忙抬起手擦了下脸上的泪痕,但还是太过明显了。邬相庭走到她身边, 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温柔, “怎么哭了”
霜霜扭开了脸, “没事。”
“撒谎。”邬相庭在霜霜旁边坐下来, 他看到她没穿罗袜的脚, 便直接把对方的脚抬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腿上,“怎么罗袜也没穿”
霜霜把脚收回来,她干脆往床里面爬了点,背对着邬相庭,“我没事。”
她现在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怕事情的真相真如信上所说,那么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邬相庭在她身后轻声道“若是小慕的缘故,我会让二叔管教她的。”
霜霜咬着唇,邬相庭也上了床,他从后面轻轻拥住了霜霜,他似乎有些累了,还把脑袋抵在了霜霜的肩膀上。他的确应该累了,他作为邬家当家人,有太多事要忙了,从漠北回来,他就没有一天可以真正地休息。
“还是你怪我太忙了”邬相庭侧脸在霜霜的脸颊处亲了一下,“我跟你保证,以后尽量多一点时间陪你。”
霜霜被邬相庭抱住的那瞬间就浑身僵硬了,她忍住想挣开对方的怀抱的冲动,“我不是因为这个难过。”
“那是”
“我想,我在这里享福,可是我的太子哥哥却在京城里当阶下囚,这么好的节日,他却被关起来了。”霜霜扭过头看向邬相庭,“相公,你有办法能救出他吗”
霜霜在试探邬相庭,她想知道邬相庭是不是真跟新帝有点关系。
一个商人,是绝对没办法能救出一个前朝太子的,除非他跟新帝有利益关系,这个利益让他可以从中周旋。
邬相庭听到霜霜这句话,沉默了一瞬,“这个代价会很大。”
霜霜眼神微动,她张了张唇,其实她不是很想听到后面的答案了,可是邬相庭已经说出来了。
“我已准备竞争今年的皇商,也许到时候可以说上几句话。现在新朝刚建,这两年救出你的哥哥可能性太低,但是五年十年之后,也许可以。”
邬相庭说完就发现霜霜呆呆地看着他,他抿了下唇,伸手把她的眉心抚平,“你嫌太慢了吗”他垂下眸思索了下,“若是快,也许只需要两三年,只是可能要付出得比较多。”
按照邬家现在的情况,实在没必要去竞争皇商,当皇商之后每年的收益,朝廷要收走三成。邬家并不需要朝廷的扶持,所以邬家若是去当皇商,就是直接给朝廷送银子的。
霜霜看到对方眼里的血丝,唇瓣微微一颤,“相公,你对我真好。”
邬相庭看着霜霜,眼神很认真,“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她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道说什么,邬相庭似乎也没察觉她的异样,拿被子盖住她的脚,“中秋之后天气就转凉了,仔细别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