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一块空地被几面屏风团团围住了。
碧陵对霜霜说“夫人,屏风里有浴桶,夫人进去便可以沐浴了。”
霜霜因为身上有纹身, 便不让这些丫鬟帮她沐浴, 只是这还是她头一回在荒郊野岭之处沐浴,便说沐浴了,她连脱衣服都有些害怕。
她一个人进了屏风里面,两个丫鬟便把入口处也用屏风挡着了。霜霜看到中央摆着浴桶,旁边还放了衣服和护肤的东西。
霜霜在浴桶旁站了许久,解了衣带,但听到突然一声虫鸣, 又把衣带系了回去。她几乎是欲哭无泪地看着浴桶,爱洁让她不能不洗,但是她实在没有在露天之下脱光过衣服。她甚至时不时要喊一下碧陵和丹秋的名字, 确定这两个丫鬟还在不在外面。
正当霜霜因为害怕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两个丫鬟喊少爷的声音。
过了一会, 屏风被打开了, 邬相庭走了进来,他看着站在浴桶旁的霜霜, 一点不惊讶, 似乎已经猜到了霜霜还没有洗。
他踱步走了过来, 虽然他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但是比之前在马车上已经好了太多。
“怎么不洗”
霜霜咬着唇,表情莫名有些委屈。
邬相庭看着霜霜的表情,似乎已经洞悉了霜霜所思所虑,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解下自己腰带,系在自己眼上,声音比之前要大一些,“我背对着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霜霜看着邬相庭这番举动,却觉得有些奇怪,邬相庭不是没有帮她沐浴过,这一回却主动君子起来,让霜霜想不通。不过她还是先把沐浴的事给解决了,方才邬相庭不在,她根本就不敢脱衣服,现在他在,她却觉得好像安全了一些,如果有人偷看她,或者有蛇虫鼠蚁接近,邬相庭肯定能第一时间解决掉。
这种想法让霜霜不禁一惊,她现在已经那么信任邬相庭了吗
她连连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摇出了脑袋外。
霜霜沐浴完才走到邬相庭旁边,她看了看邬相庭,还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好像是真的看不到。
邬相庭眼睛被银白色的腰带所覆,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嫣红如涂了花汁的唇瓣。他肤色极白,霜霜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腰带更白,还是他的脸更白了。
一个男人生得这般美貌,其实是个祸事,只是邬相庭家大业大,没人敢动他。
霜霜不禁想,如果自己年纪再大一些,又没有遇见兰铮的话,遇见拥有这样姝色的邬相庭,说不定真会像自己的姑姑一样,把他收为面首。
“你好了”邬相庭低沉的声音突然把霜霜从遐想中惊醒了过来。
霜霜连忙说“好了。”
邬相庭这才伸手取下腰带,他看了霜霜一眼,便将腰带重新系在腰间,然后让碧陵和丹秋两个丫鬟把她送回了马车。
霜霜上了马车好一会,邬相庭才上来,他上来的时候带着冷气,发尾湿润。他似乎用的是冷水沐浴。霜霜已经躺在了榻上,见到邬相庭上来,又坐了起来,她看着邬相庭,倒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今夜要一起睡吗
邬相庭却没有直接上榻,而是坐在了桌子面前,似乎又开始看起了账本。霜霜本来想跟邬相庭解释一下今天的事,但是对方一直在背对着她看账本,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霜霜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半夜的时候,霜霜破天荒地惊醒了,因为外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