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骑马后,邬相庭带她去了一个宅子,那宅子门口没挂牌匾,霜霜就在那个宅子住了下来,宅子里有几个下人,其中一个还是霜霜认识的。
连黛拿着花篮从门口推门进来,见房间里香炉里的香料烧完,连忙走了过去,把花篮放下,重新更换了香料,又将她方才采的新鲜花放进花瓶里,再打开窗户,让房里通通风。做完一切,连黛才走到床边,撩开了帐子。
帐子里的人还睡着,长发掩盖住大半张脸,而露出的小半张脸也让人能看出其姿容之丽色。
“霜霜姐,该起床了。”连黛伸手推了一把床上的霜霜,见人没反应,又推了好几下。
霜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手将脸上的头发拂开,脸上还有淡淡的嫣红,“连黛,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连黛答。
霜霜又闭上了眼睛,“那还早。”
反正她一天到晚闷在这个宅子里,什么事都没有。
睁开眼就是等天黑。
邬相庭把她丢进这个宅子里就不管她了,来也不来,她也离不开这里。霜霜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无聊的日子。
连黛听到这话,只好又走了出去。
霜霜又睡了过去,许是醒了又睡着,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光怪陆离,就是她在一个地方走着,但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喊的是她的名字
霜霜睁开了眼,她看着眼前的人先是眨了下眼,又伸手揉了下眼,等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她幻想出来的,立刻坐了起来。
邬相庭今天穿了件紫檀色锦袍,同色玉冠将他的头发束起,此时那双桃花眼正盯着霜霜。霜霜看着对方,眨眨眼。邬相庭伸手理了下霜霜的长发,“这么晚还不起”
霜霜忍住想躲的想法,声音透着几分不开心,“我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起了又有什么用。”
不知为何,邬相庭听到她说这句话,却勾了下唇,仿佛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
霜霜以为邬相庭今日来,是要带她出去,结果他只是陪着霜霜用了膳,便坐在宅子里的人工湖面前钓起了鱼。那鱼都是邬相庭自己养的,霜霜实在不懂这有好钓的,她坐在邬相庭的身旁,觉得自己都快闷得长毛了。
她看了看湖水,再看看旁边闲云野鹤的邬相庭,霜霜真是闷得不行了,她扯了下邬相庭的袖子。
邬相庭拍开了她的手,“嘘,鱼要上钩了。”
霜霜愣了下,再看看邬相庭已经钓了一桶的鱼,邬相庭养的都是锦鲤,又不能吃,待会可能又要放回湖里。
“邬少爷。”霜霜忍不住喊了邬相庭。
邬相庭这才看了霜霜一眼,霜霜此时真是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她被在这里真是闷坏了。邬相庭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伸手把霜霜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了霜霜,“你钓上一条就带你出去。”
霜霜一听这话,顿时有精神了,她扭过头看着邬相庭,“当真”
邬相庭垂眸看她,“当真。”说完就阖上了眼,可手却结结实实放在霜霜腰上没松开,霜霜挣扎了下,却被搂得更紧,便也不再动了,一心一意盯着鱼竿。她刚看见邬相庭半个时辰就钓上好几条,她已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不就是个钓鱼嘛。
然而等霜霜手都举酸了,她的鱼竿也没有动一下,她从一开始的聚精会神到后来的忍不住打盹,夏日的午后本来就容易有困意,霜霜眼皮子越来越重,等她手里的鱼竿掉了,她都不知道了,完全窝在邬相庭身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