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这边还很早呢,我没睡懒觉吧。”
“没有,我们赫漆有钱有闲,想睡多晚睡多晚。”
赫漆趴到床上,撒娇了两句。
那边的中年男人聊了几句后,沉吟一下,说“晏协说十二月的今天,也就是六号,婚礼”
赫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唔,对,目前是吧。”
“恭喜了,我家赫漆。”
她甜甜笑起来,伸手去拿了三明治,咬一口,再放下拿盘子里的牛奶。
“赫漆。”
“嗯怎么了您有事吗那去忙吧。”
“没事,我没什么事。”他轻叹,“我最近有和你父亲见面。”
赫漆喝牛奶的手顿在那里,随后眨眨眼,继续喝,“哦。”
“你要告诉他吗要说的话伯父给你说。”
“不用了吧,他也不会来。”
那边柏敬微叹,缓了缓,道“最近见面后,我们短期内应该也不会见面了,他和他家里的人,移民了新加坡,日后不会在国内走动了。”
赫漆再次顿住。
巴黎起了一层霞岚,晒到床边,她手心的牛奶都变成了浅金色。
缓了一会儿,她才开口,“移民了,哦,”她随口问,“有让您告诉我吗”
“嗯,他问你要见面吗”
赫漆微笑,失笑,“见面干什么”
柏敬再次轻叹。
赫漆“移就移了,走就走了,本来我们也两年没见了,两年没打电话了。”
“赫漆。”
“以后不用告诉我他的消息了,反正他有的是钱,也不用我报答他养我这么大,以后就当陌生人好了,他有他的家人,早就和我没关系了。”她眨眨眼,逼掉眼眶里的酸涩,“也不要告诉他我的消息,工作网上都能看,一搜一大堆,他应该也从来不会去搜。私事,他不关心,从来关心的只有您。”
挂了电话,赫漆放下牛奶在长方形的木盘子里,人趴在床上,埋在手臂里。
晏协打完电话,查了查资料,找了一家不错的医院。
回来时,十多分钟了,餐盘上的东西才吃几口,他的赫漆坐着在咬面包,慢悠悠的。
“不好吃吗怎么还没动的样子”
她抬头,呢喃,“哦,我刚刚和柏先生打了电话。”
晏协走近,看到她微红的眼睛,挑眉坐下,“怎么了说了什么了”
赫漆深吸口气,“没什么他朋友,要移民去新加坡了,让他告诉我一声。”
晏协一顿,一秒后才反应过来这句“他朋友”,指的是柏敬的朋友,她爸爸。
晏协伸手,去抱过她入怀,“告诉你了”
赫漆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牛奶,没法抱他,可可爱爱地仰仰头看天花板,无焦距地随意盯着,“嗯,还问我要不要见面。”
晏协点头,“那你怎么说”
“没想见啊。”她咬一口面包,“他好像我妈妈,他们两,简直如法炮制。”
晏协眉头微敛,想起她之前说的她妈妈临终时才告诉她的事。
赫漆“她快不行了,才告诉我一声,柏先生的朋友,也是,要搬走了,以后不回来了,也告诉了我一声。”
她笑了下,“奇怪,他们做法第一次这么统一,以前连面都很少见一次的两个人说明,两人对我感觉是一样的吧。”
晏协把她按入怀里,亲了亲,“没事,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