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罢,走出外间冲庭院里的小丫头子喊道“小吉祥子,去厨房让人备一碗银耳莲子羹,再喊环儿回来那没造化的种子,又不知浪哪去了,整日里不着家”
小吉祥刚应下,就听一道公鸭嗓子从外面廊下传来,道“嘎嘎谁说我整日不着家我这不是在家么哼哼,眼神儿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么头发长见识短,过些日子环三爷才真正不在家哎哟哎哟娘你干什么”
赵姨娘捏着贾环的耳朵往里拽,一边打发小吉祥子和后面出来的小鹊道“你们去厨房催催,要上好的银耳莲子羹,用冰镇一镇,快点。”
等打发了丫头子后,赵姨娘拎着贾环进了屋,松开手后,将那“脏包”取出来,把马道婆之前的话说了遍,然后冷笑道“她也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拿什么好物儿哄我不成,拿你来哄我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
话没说完,贾环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一张小脸发黑,二话不说,拿上药包就往外跑去。
宜春宫,偏殿。
自平儿处出来,贾琮便移步于此。
他听平儿说了今日之事,薛蟠来后,宝钗大哭了场
看着面色已经寻常的宝钗同他说话时带着浅笑,贾琮轻轻一叹,招手将宝钗唤至身边,道“你是我的女人,本不必活的这么累。就算留你娘兄在京,又能如何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我同你说过,我容得下天下,难得还容不下你娘兄二人”
宝钗闻言,摇头轻轻笑道“纵然爷贵为储君,但也未见得活得轻快。太后和皇上也是如此,更何况是我爷不必为我担心,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我知道自己娘和哥哥的性子,若留在京中,早早晚晚必再生贪心。天家事无小事,真若再起是非,被人挑唆了做下坏事来,我怕他们连命也保不住了。何苦来哉所以,不如早些回金陵老家去罢。”
贾琮闻言,目光怜惜的看着宝钗,道“虽然我喜欢宝姐姐的聪慧远见,可我也心疼你。都道难得糊涂,因为过的糊涂些,日子才能轻快些。看得太清,过的太真,难受的只有自己。你是我的女人,不必如此的。”
宝钗闻言,轻轻倚在贾琮怀里,笑的很开心,道“能得爷这般体谅,就已经极好了。爷为储君,化家为天下,每日里操心的事又哪里是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比的若我还不知事,拿这些来烦心,坏了爷的心情,那就太不晓事,也不知轻重了。”
贾琮闻言,哈哈笑道“叶清整日里说我是昏君种子,还是宝姐姐向着我,夸我是明君。”
听闻叶清之名,宝钗面色淡了淡。
贾琮察觉后,笑道“没关系,人不可能喜欢所有的人,我也不会强行让一家人都相亲相爱。强扭的瓜不甜,做作出来的喜欢也不算真的喜欢。家里那么多人,总有不和的,少来往就是。”
宝钗闻言,生生笑出声来,看着贾琮嗔道“纵然不喜,面子上总也要过得去”迟疑了下,又道“爷既然说到这了,那我也不藏于心里。那位金枝玉叶,确实和我非一路人。性子不是一类,且她还她还用那样的手段,将你从我身边抢了去。不过等爷成了太子,我也就明白过来,纵然没有扬州的事,其实也一样的,爷是天家贵胄,如今天家血脉单薄,哪个女人若想要独宠,怕是只有进冷宫一条路可走。只是明白归明白,心里就是亲近不起来,我瞧得出,她也不大看得上我。她在宫里见惯了勾心斗角,便以为我这样的,必是不安分的,她更喜欢颦丫头那般赤诚的心。其实不过是,在她这样金枝玉叶的贵人眼里,礼法只是约束庶民用的。而在我的眼里,礼法是世间正经的规矩都没有坏心,但是确是两路人。不过爷放心,我断不会不知分寸,去算计什么。况且我也看得出,那位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