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臣还未拿下的那些人手,提前拿下。然后上报朝廷,请罪吧。”
“不行”
此刻唐延的表现一点没有封疆大员的气度,简直如燎了毛的野猫子般,激动的跳脚质问诸葛泰“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想害死我们”
“仲达住口”
方悦沉声一喝,喝住唐延后,厉声道“你以为我们不上奏,贾家小儿就不上奏了么真要等他将江南官场抓个遍,我们想致仕还乡都难”
巡抚郭钊惨笑一声,道“元辅算尽天下,将贾家子算到江南,原意是为我等之刀,却不意太阿倒悬,锋刃过利,未曾伤敌,竟先伤己,真是讽刺啊。”
唐延忍不住道“从那黄口小儿刚至金陵时,我就看出来他来者不善,分明就是冲我新党而来,他骨子里就是旧党的根如今总算露出尾巴来,竟肆无忌惮的残压迫害我新党中人是,赵寅他们的确有过,可那不过是小过,相比于新法大行,迎来崇康盛世而言,这些小过根本微不足道
什么谋逆造反,白世杰又不是疯子,他一没官二没兵,不过巴结些官员好做生意罢,怎会和谋逆牵扯上关系
要我看,这分明是那黄口小儿残害我新党官员
督臣抚臣,您二位大人一定要为我江南新党官员讨个公道啊
若在这样下去,人心惶惶之下,还怎么推行新法”
督抚不言,诸葛泰冷冷的道“小过堂堂一州知府,被人呼喝而至。两千城防兵马,连我等都无权调动,白世杰又有何德何能,能以一介商贾之身调动这不是谋逆大案又是什么
唐大人,你最好明白,这件事如果我们再次陷入被动,必然是灭顶之灾,死无葬身之地”
方悦止住唐延的反击,沉声道“就按元宫所言,速速上奏朝廷请罪。另外,劳元宫往扬州一行,与贾清臣合力行动。这一次,算是我新党内部自查。”
唐延面色涨红,道“督臣,难道就任凭那黄口小儿耀武扬威”
方悦眯起眼,道“如果这一次过后,他还没有动作,江南之地,必让他寸步难行”
“呜呜呜”
“咦咦咦”
“啊啊啊”
扬州盐政衙门中院客房内,薛蟠趴在床上,哭的那样伤心,那样无助,想起又要在船上憋上两个月,薛蟠只觉得人生黯淡无光,想想他的把兄弟赵四给他安排了那样多的名妓那样多的红相公,他居然只来得及看一眼,心里就和锥子锥的一样痛,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和他娘好好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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