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新法大行,本还指望日后国朝昌盛后,万邦来朝。
结果新法成果还没见着,却因为这等事先恶了一邦,陛下圣心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原本再不能这样轻易过去,却是芙蓉公子正巧在跟前,很是和陛下说了起子好话,这才让陛下给留出了极大的余地。
若不然,本官纵然再有几个脑袋,也不敢网开一面
公子今日虽没去求人情,可到底还是落下了这份人情,呵呵”
贾琮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想起那张明媚的脸,他垂下了眼帘,轻声道“多谢大人告知。事后,贾琮必会登门道谢。”
韩涛哈哈笑道“谢不谢都看公子自己的,我这个外人却不好多说罢了,既然公子有此豪爽雄心,本官也不能不成全。
不过,话先说清楚,这些都是贵府二奶奶口述,和镇抚司没有任何相干。
镇抚司存档的卷宗,若是私自透给外人,可是杀头的大罪过”
听韩涛说的郑重,贾琮道“自然如此。”
韩涛闻言,与向固使了个眼色。
向固转身进了后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捧了一份卷宗出来,在韩涛示意下,交给了贾琮。
贾琮展开过目,越看,面色越难看。
见他如此,韩涛在一旁笑道“公子倒也不必如此,世勋豪族之家,大都相差不了多少。谁也要没几桩豪奴仗势欺人的事发生,都算不得世家高门。
各家均是有殊勋大恩于国,若只这些小事,真算不得什么。”
这话听的贾琮毛骨悚然,王熙凤不过口述出了七八条人命,可这卷宗里记载的却要超过二三十条
虽然不是一朝一夕所害,累及数十年,二三年出一条,可是这都是人命啊
哪里还是小事
许是见他面色苍白,韩涛再劝道“公子真真不需多心,像贵府这样的门第,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大不忍言之事,通常都是无忧的。今日也是因为不巧涉及到番邦之人,还是个贵族,事关国体罢了。若不然,这点子事根本进不了宫。
当然,这些事平日里都是小事,真到了大树将倾时,也都是罪过。
公子未雨绸缪,能想着提前扫清隐患,也是好事。”
贾琮一边听一边颔首点头,将案卷看罢,他又在之前的纸上记录了几笔,撂下笔道“韩大人,大恩不言谢我还是那句话,今日抄家所得,除却还与苦主外,其他皆赠予镇抚司的弟兄们吃酒。”
能借此机会,一举扫平贾府内那些尾大不掉的刁奴和贾家的隐患,那些金银就算再多十倍,又值当什么
左右又不是他的
韩涛认真道“贾公子,今日所行,绝非镇抚司擅自为之。没有宫里和内阁的旨意,锦衣亲军敢抄国公府的家,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贾公子你亲口要求,让我们出动捉拿欺主奸邪,坑害番邦友人的刁奴,我们才能出兵。”
贾琮点头道“在下可签字画押”
韩涛不敢马虎,立刻让向固去备一份文书。
贾琮没有丝毫犹豫,将请求书写上去后。
韩涛接过手后大笑一声,又将文书撕去,道“公子能认就好,方才本官却是说笑了,留下这份文书,回头在叶宅在下吃不了兜着走”
这番话,让一旁王熙凤都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目光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盯着贾琮的侧脸。
贾琮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淡然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