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哎哟”一声惨叫,险些从长椅上摔下去,就见眼前又一道黑影闪过
“啪”
左右两张脸,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薛蟠气急,怒视着贾琮就想骂,却见贾琮端详着他的脸,面不改色的点点头道“如此就好多了,想来太太和姨太太她们,都看不出名堂来。
薛大哥千万记住了,别说漏了嘴去。
一旦传出去一言半语,就是天大的丑闻。
到时候,你就没法做人了
哎哟我的手疼”
看着贾琮“全是为你好”的神色,一脸的真诚在甩手,薛蟠捂着火辣辣的脸,忽然疑惑想到,贾琮莫非真是个好人
“哎呀三爷回来了”
荣府西角门处,门前灯笼下,七八个门子一直往东街上望着。
看到贾家的马车在三个随从的护从下缓缓驶来,登时欢呼起来。
早先就有一个随从,先一步骑马回来报信。
得知贾琮竟真的接出了薛蟠,薛姨妈大喜之下,当场宣布,等薛蟠归来时,必然重重犒赏大家,全家放赏,人人有份。
除此之外,王夫人和王熙凤又凑趣一份,贾母最喜这种阖府高乐的气氛,也跟着凑趣一份。
如此,等薛蟠回来后,竟有三四份赏钱,众人岂有不喜欢的
这会儿眼见贾琮马车遥遥从公侯街东头驶来,一群人自然满是热情的上前去迎接。
待马车到了西角门前,几人帮助停车勒马,又有人在车前放下脚蹬。
连荣府前宅管家,与贾琮有数面之缘的吴兴登,此刻也在后面站着。
贾琮先一步下马车后,众人忙上前赔笑见礼。
多是几辈子在贾府做差事的家生子,看来对内宅发生的事,都有耳闻。
知道今非昔比了
贾琮却并不倨傲,客气点头回应后,又对吴兴登道“怎劳吴管家亲自来迎”
吴兴登笑道“哥儿辛苦了,老爷和东府珍大爷一直在前厅等着呢。再没想到,哥儿竟能这样快解决这等难事。
听说哥儿一人独闯诏狱,就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觉得荣光”
“可不是嘛这个年纪,了不得”
“能文能武,和老国公爷相似,日后必然成就不凡,为公做宰”
有了吴兴登开的头,周围一群仆人纷纷跟赞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做事兴许未必多好,但夸起人来,却当真能把人夸出花儿来。
许多时候,闷头苦干的人的确没有能说会道的人吃香。
愈是讲排场光鲜的豪门,愈是如此。几辈子历练下来,都成了家传绝学。
他们倒也不是惧怕贾琮,不过擅长锦上添花罢了。
贾琮自然也不会被这种虚荣所迷惑,面上虽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但目光清明,应付完几人的恭维后,对吴兴登道“薛家大哥有点伤势在身,虽不严重,在镇抚司也上过伤药了,不过还是先送到里面去吧。”
吴兴登笑道“哥儿放心,前面派回来的人已经都说清楚了。这会儿老爷前书房都收拾妥当,老太太她们都已经在那候着了。”
薛蟠这个年纪,又是外客,自不好进内宅。
而且,他也不会在荣府留下养伤,也就是与众人过一面后,就回梨香院静养去了。
众人不再多言,护拥着马车从角门而入。
不过走在最前面的吴兴登,这时却忽然小声对贾琮说了句话“有事想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