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真想给你二叔当儿子去
你个球囊的下流孽障”
贾琏郁闷的不得了,好端端的和他什么相干
不过也只能腹诽两句,连一句嘴也不敢还。
心里将秦显家的恨个半死,连忙招呼后面几个躬身侍立的奴仆,将还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秦显家的拖了下去。
到二门外,没多大功夫,就响起了动静。
先是哼哼唧唧,然后开始叫唤,最后,叫唤之势愈大,渐成杀猪之势
荣国府,贾母上院,荣庆堂。
“说,到底怎么回事敢扯谎,仔细你的皮”
从东路院回来后,当着贾母等人的面,贾政就让贾环跪下了。
生活在公门侯府,有哪个是傻的
贾环这么粗陋的表演,又能瞒得过哪个
贾母坐在上厅高台软榻上,斜倚在一个锦靠上,鸳鸯轻轻的为她捶着腿。
然而贾母的神色,并不轻松。
一入侯门深似海,并不是一句白话。
贾家的情况,尤为复杂。
因为不喜贾赦傲慢刚愎,且他曾经做过岔事,才将他死死按在东路院不能动弹。
可说到底,贾赦终究还是先荣国贾代善的嫡长子,是他爵位的承袭人。
虽为掩人口舌,将他长子贾琏要到了这边,和他媳妇王熙凤一起掌管家事。
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大房掌家,可是
还是按不住人心啊。
唉。
贾母心里轻轻一叹,对这复杂的形势感到头疼。
二房管家,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下面,贾环已经开始招供了
“贾琮会变戏法,他能把两个铜钱,变成六个。
他还能在纸上写一个叶字,然后登儿一下,他能把叶子从纸上取下来
他还能变活兔儿”
说着说着,贾环连紧张都忘了,沉浸在一片美好的回忆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贾政见之好笑又好气,咬牙骂道“该死的孽障,我问你这些了吗我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环被打断后,小身板儿又佝偻了下去,垂头丧气,却不敢不答,吭吭哧哧道“老爷,是是贾琮让儿子帮他一个忙。”
“所以你就和他合起伙来骗人”
贾政厉喝一声。
见他发怒,其她人都屏住了呼吸,贾宝玉更是差点没把头藏进怀里。
贾环小身板唬的抖了起来,忙道“老爷,儿子真没骗人,贾琮是被他嬷嬷打狠了”
今天贾琮身上的伤痕,连知道一点内情的贾环都信了
这时,王熙凤插了句“既然没骗人,那你们今儿这是做什么贾琮不是说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此言一出,好些人眼神登时都不大对了。
是啊,既然立了这个牌坊,就不该再来今天这么一出。
这算什么
一些人再想想贾琮的出身,也就更嫌弃了
贾环心里却忽然对贾琮有些佩服起来,因为他连这个都能想到
有了提前准备,贾环并不慌乱,他仰着小脸巴巴的看着贾政道“老爷,若是以前他也就不理了,可是因为前儿他被金荣姑母冤枉后,不能再去学里读书了,他奶嬷嬷还把他的书都烧了。
贾琮说,被冤枉被打死不怕,可人活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