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有些害怕,但是攥住了母亲的一只干瘦的手,心中就稍稍平静下来。
她侧过头看着母亲,明明才四十年龄,应该是一头青丝,却鬓角斑白,容貌也肖似五十岁,脸上留下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母亲的嘴角因为常年抿着,嘴角也形成了刻薄的纹路。
林甜儿吐槽过,她的母亲看起来好凶。
徐思思却知道,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
很多时候是用严厉而又冷酷的外表掩饰自己,毕竟生活那么艰辛,如果母亲立不起来,其他人更得把他们家给欺负死。
自从大病一场后,母亲的面容依然严肃,不过和过往不一样的是,很少用凶悍的语气说话,但是却比过往带给徐思思更大的安全感。
徐思思一只手拎着沉重的食盒,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了温锦心的手,感觉心中越发安定。
潮湿、阴暗有肮脏的地牢,里面充斥着难闻的味道,见到了徐飞,温锦心还没有什么反应,徐思思已经是潸然泪下了。
原因无他,在他们两人过来的时候,徐飞仍然是毫无反应,就这样躺在干草里。
显然徐飞病得很重了。
甚至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徐思思忽然想到了林甜儿的话。
林甜儿还说不用看大哥,暂且缓一缓。
这哪儿能缓要是再缓下去,大哥的命都要没了
温锦心又给了掌钥匙的人一些钱,软声说道“我长子已经病得醒不来了,我和女儿又是女眷,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带着人逃跑,还请行个方便。”
一串铜钱划入对方的手心,狱卒不光是打开了监牢的大门,还给告诉了温锦心在哪儿打水,哪儿有扫帚。
最后丢下一句,“你自己弄,反正时间多,我去吃饭了。”
狱卒几乎是小跑着离开,要是去晚了,那些牲口可不会给他留肉
狱卒并不担心几个人逃出去,两个女眷加上病得睁不开眼的犯人,根本没可能走出去。
徐思思手中拎着的食盒。
里面一层是药物,还有一层是清粥小菜。
等到狱卒走了,就把食盒放在小桌子上,给其他几个牢房的人,一人一个白馍馍,她们两人这才开始劳作。
温锦心和徐思思两人先是快速打扫了牢房,温锦心还给四周放了驱逐老鼠和虫子的药物,这才给儿子洗漱医治。
给徐飞受刑的地方涂了厚厚的金疮药,温锦心用带来的金针在徐飞身上捻动,徐飞的眼皮子微颤,人就要醒了。
温锦心这一针用的是有点狠的,倘若是第一个世界的师父见到了她如此用针,一定会大惊失色太大胆了
温锦心知道徐飞只有一口气吊着,不用这样的重针,怎么让人醒来吃药
他的脉象一塌糊涂,外敷内服双管齐下,才能快快缓过来。
徐飞看到了温锦心,瞳孔涣散了半天都没有聚拢,好半晌才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娘亲。
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最后比划了一个娘的口型,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哥。”徐思思一边擦眼泪,一边拿出了早已经熬制好的药碗。
“喝点药,很快就好了。”
药
徐飞行医很久,虽然脑子现在不太清醒,但是也记得熬药得是诊脉之后才能够开的,下意识地看着娘亲。
温锦心开口说“进来一趟监牢不容易,你先前不是挨过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