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党。”廖红规咬牙切齿地说,“他别想当大队长了。”
“还有别人也参与了,一堆人。”廖红宇说。
“都有谁”廖红规问。
“孙大夫、老丁头、张大富”廖红宇说出了所有人的名字,包括苏慢和苏向东。
“都反了是吧。”他觉得自己被忽视,权威受到严重挑战,廖红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真是气得我胃疼肝疼,你继续去看着,任何事情都向我汇报,我吃点早饭就去。”
苏慢眼望远方,在小路上龟速移动,这是廖红规家到牛棚和旧庙比较近的路,只要他去这两个地方,不走这条路走大路会绕个大远。
她看上去若无其事,但心里有点忐忑。她有两套计划,这是第一套计划,成不成都会执行第二套计划。但如果第一套计划成功,第二套计划也会更顺利。
她期盼着廖红规赶紧出来,赶紧去牛棚,如果他出来的晚等天完全亮了计划就会失败。
就在她翘首以盼的时候,廖红规如她所愿出来了,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马上朝她走过来。
苏慢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她要在这跟廖红规聊一会儿,时间要不长不短,时间长了天会亮,时间短了陆原完不成。
既然对方已经来了,她就恢复正常步速,跟廖红规碰头后,对方问“苏慢,苏建党把劳改犯全安排到旧庙了”
苏慢低下头,表示这事跟她无关,轻声回答“是的,廖主任要去看看吗”
“是,我正要去,你呢,大清早要去哪”廖红规说。
快去吧,绊马索在那儿等着你呢。
苏慢依然低着头“我去自留地看看,怕玉米倒伏。”
廖红规语重心长地说“苏慢,有什么困难找我帮忙,你大伯贪你钱的事为啥不找我”说完,他伸出手,想要拍苏慢的肩膀。
就在他爪子往这边伸的时候,苏慢假装躲避地上的水洼,轻巧闪了一下身,
躲了过去。
廖红规的手在空中做了个掩饰性的动作,然后收了回来。
苏慢脸上带笑“多谢廖主任,你工作忙,不敢打扰,我爸在县里有很多当大官的战友,他们帮我解决就行。”
廖红规这话听着不对味她脸上明明带笑,可说的话像是在讽刺他,说他不是大官的意思。
他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心口也堵得慌。
苏慢把超声波狗哨捂在手里,吹了一声,闪电马上跑了过来,她的声音很软和“廖主任你看,这是公安送我的公安犬,有他们关照我,廖主任不用操心。”
廖红规这话还是不对。好像在说我有靠山,你不要轻举妄动。我搞运动这么多年,能不懂这个意思
闪电冲着廖红规狂吠,苏慢连忙喝住它说“闪电,别叫,这是廖主任,可是我们大柳树生产队最大的领导呢”
廖红规最大的领导这绝对是讽刺
苏慢打量他的神色,笑着问“廖主任,你怎么了”
廖红规语气冷硬“我还有事。”明明很气人,可她的语气软和,神情又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他也不好发作,冷着脸气愤地走了。
小路有个坡地,廖红规心里极度不爽走路都鼻孔朝天,刚走到坡地边上,突然脚下一滑,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前飞出,跌到坡下,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他抱着腿,疼的满头大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