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摇头又摆手“不去不去,娘去看孟姑姑,我在家里陪爹”
阿烟听她这么说,只当她小小年纪一片孝心,也没当这回事,便收拾了下东西,拿了命人早已准备下的礼品,备了轿子,径自去了孟府。
原来孟聆凤这一次受的伤不轻,而且是伤在头部,颇养了一阵,最近才见好。
这一段岐山孟家的人也有过来看她的,颇为心疼这个女儿,又念叨她一番。岐山孟家在燕京城的人也派了一个表姐亲自过来看着她,后来见成洑溪对她照料得颇为周到,这才算放心了。
当阿烟走进孟府的时候,却发现不太对劲,孟家的正屋里,真是一片鸡飞狗跳,喊打喊杀的声音,这知道的当这里是孟府主屋,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血腥的沙场呢。
阿烟愣了下,招过来一旁引路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按说自己过来,成洑溪一般也会亲自来接的,今日不但不管,反而是好一番闹腾。
侍女面有难色,咳了下,慌忙摇头道“婢子也不知呢”
这侍女五大三粗的模样,看着也不像是灵泛的,反而带着一股子憨厚。
这可真是什么样的人家出什么样的侍女,这位侍女怕是连自己府里荼白的机灵都没有半分。
阿烟也习惯了,点了点头,径自走进正屋。
谁知道一进去,便见一个枕头飞过来,幸好身边的齐纨机灵,忙起身去挡,总算挡住了那枕头。即便如此,主仆几人都惊了一跳。待睁眼细看的时候,却见屋子里乱作一团,各样物事四散都是,空中飘舞着鸡毛棉絮等,还有破碎的酒坛子四散各处,散发出阵阵清冽的酒香。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但见孟聆凤两手叉腰,站在一个桌子上,挑眉傲然冷道
“成洑溪你这个骗子当初是怎么骗我来着,我呸说什么我对你一见钟情,简直是胡说八道”
成洑溪此时已经吓得躲到了床底下,翘着头往外面看,正看着,恰见一个花瓶飞过来,他慌忙躲进去了
孟聆凤怒极“你竟然还敢躲”
说着这话,一把拔出旁边的大刀,挥舞着就要去砍床。
阿烟看得目瞪口呆,忙上前一步“聆凤,不可”
孟聆凤这才看到阿烟,她哼了一声,委屈地控诉道“嫂嫂,你和萧大哥也帮着这个骗子哄我”
阿烟一脸无辜,狡辩道“哪里曾哄你的,当初你跟着成洑溪去了岐山,等你们回来,已经成亲了,我们这外人自然不知道其中事儿,只当成洑溪说得没错,你们已经一见钟情了呢。”
至于他们根本没圆房的事儿,至于他们到底签订了什么协议,她和萧正峰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孟聆凤想想这个,也觉得自己好像冤枉了好人,不过到底憋屈,一腔怒火再次冲着成洑溪发过去
“这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大骗子,竟然敢骗我”
成洑溪见来了一个阿烟,顿时觉得好像有了点依仗,趴在床底下狡辩道
“聆凤,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我骗你什么了”
孟聆凤一听成洑溪说话,气更大了,冲过去指着他骂道“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清白”
成洑溪轻轻“呸”了一声“既是夫妻,你的感情和清白都该是我的,连你人都是我的,哪里算是骗呢。”
孟聆凤气得眼冒金星“你你你,你还敢狡辩”
说着这话,一把大刀已经铿地一声砍在了床边上,顿时那张床塌下去半截子。
成洑溪吓得大声叫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