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峰挑眉“哦”
阿烟嘟哝道“还没洗呢”
萧正峰握着那香软的玉足,心里琢磨着这怎么也不像是走了许多路没洗的脚啊不过他此时虽然疑惑,心里到底有愧,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忙从旁陪笑道
“阿烟,你稍等下,我这就给你打来热水,如何”
阿烟慢腾腾地点了点头“也好。”
这边萧正峰帮阿烟塞好了被子角,径自出了屋,去向驿卒要来了木盆,并要了热水,当下提着壶端着盆的往这屋里走。走在院中的时候,恰好吃饱喝足的孟聆凤看到了。
“萧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这话,她不敢置信地瞧了瞧萧正峰手里的手提铁壶以及木盆等。
萧正峰脸色肃穆,理所当然地道“我家夫人要洗脚,我出来取点热水。”
孟聆凤“”
良久后,她咬了咬唇,回屋去了。
这一夜,喝了一坛子酒后的醉意朦胧头疼欲裂,她就那么躺在那里昏沉沉地睡了一个大觉。
而就在另一个房中,萧正峰半蹲在那里,亲手服侍了阿烟洗脚后,总算是换来了自家娘子的一笑。
她笑了,这天都仿佛晴朗起来。
可是萧正峰不想天晴,他想下雨。
驿站的夜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声音,仿佛风吹过百花丛中,隐约可见残红片片,又闻到呜咽哀鸣,那是细枝儿经不起狂风所发出的低泣。一时雨急风骤,一声紧似一声,乳莺啼声惹人怜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陡然间仿佛风停雨住,正以为一切都安好时,却猛然间一腔甘雨喷洒在百花深处,浇得好一个痛快淋漓。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后,恍惚中想起昨夜的一切,看到的一切这不想也就罢了,一想之下真是摧肝裂肺的疼啊,想到自己早几年就看到的萧大哥转眼成为了别人的夫君,成了别人随意支使使唤的男人,心里怎么想怎么难受。
她如此难过了好一阵后,恍惚着又想,那个女人到底有怎么个好,不就是个左相家的姑娘么,也就是仗着身份了得罢了,不然怎么可能匹配上萧大哥呢
当然了,这女子确实容貌了得,可是那又如何,容貌能攻城略地吗能戎守城池吗能上阵杀敌吗说来说去,不过是百无一用的官家千金而已
而且还娇气得要命,吃个饭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看样子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竟还要人喂的自己洗个脚还要使唤作践萧大哥
孟聆凤想来想去,都是替她萧大哥不值当,最后她终于萌生了一个主意,她必要设法让萧大哥明白,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萧大哥的良配只能是自己,绝不能有别人的,他娶了别人,最后终将后悔的。
于是这一日,阿烟发现,这位孟聆凤女俾将似乎一夜之间充了气般,鼓鼓囊囊的都是劲儿,挑衅的小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恨不得伸手把自己扔到官道旁的水沟里去。
萧正峰也发现了,皱了下眉,虽没说什么,可是神态间都有些防备起来了。他如今是个爱妻如命的人,大有谁和他夫人过不去,他就和谁过不去的架势,即使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孟聆凤也不行。
此时阿烟坐在马车里,萧正峰和孟聆凤都是骑马的。孟聆凤着一袭藕荷色披风,挥舞着鞭子,自己看看觉得自己美极了的,于是放开马来疾驰,看着自己的披风在风沙之中摇曳得分外好看。她忍不住笑出声,回首对萧正峰招手“萧大哥,你快点骑啊,怎么这么慢”
谁知道她一回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