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绝非等闲之辈啊,稳居帝都泼妇界魁首多年,她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的主。她刷刷两把就把上前搀她的丫环挠了走,尖声道,“这都是我们李家的东西当初老夫人把多少侯府的产业都算给了苏家做陪嫁敢这样抬东西我立刻死在这儿”
苏澎眼里已经往外喷火,他大怒,“滚你娘的老婊子,你再说一句试试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苏家”
苏澎绝对是行动派了,他是口手并用,一面言语大骂,一面直扑过去,压住李老太太便是正反两记耳光,直抽得李老太太尖声惨叫。宁安侯是武将出身,忙过去将苏澎拉开来。李老太太也不好惹,她一个懒驴打滚自地上蹿起来,对着苏澎就是一对顿挠,还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苏白武功寻常,也是自小练剑煅炼身体来着,何况正当年轻,力气是有的。他一见苏澎要吃亏,跳过去抱住李老太太的腰往个一扯再一推,直接将人推到永安侯跟前。
宁安侯放开苏澎,苏白见苏澎脸上给李老太太挠出血来,怒道,“你是哪家哪户的老太太,焉敢妨碍苏李两家事务”
这会儿已不是讲理的时候,亲娘被抽耳光,永安侯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宋荣道,“送老太太回府”除了丢脸、添乱,这老婆子还有别的用处吗
李老太太高声道,“我不走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死都不走”
苏澎脸若寒冰,他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痕,高声道,“你要说法好我就给你”说着,上前一步。宁安侯以为他又要打架,忙拉住他,“阿澎,有话好好说”
苏澎指着永安侯,怒道,“李慎兮你今天只知道给阿未做道场你怎么不给你未能出世的嫡长子做个道场啊”
苏澎忽爆猛料,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傻了。
永安侯并不是笨人,高大的身量微微一晃,苏澎倒没让永安侯猜测下文,他怒发冲冠,“你以为当年阿未为什么要去别院休养因为她有了身孕,这个老婊子日日来府里寻她的不痛快,她是去别院安胎你们李家一把火,烧死的不只是我的妹妹,你也烧死了自己的嫡长子”
“起火的那天,我给她把过脉,是个儿子若活着,就是你的嫡长子”苏澎怒到极至,反是大笑,那笑声悲怆至极,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苏澎一阵大笑,眼泪顺着通红的眼睛滚下,他状若癫狂,高声质问,“李慎兮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儿子将来在地下问你,他为什么没能出世就被烧死了吗”
“苍天哪你若有灵,报应在何处如何让这等小人安享侯府尊荣”
不说别人,苏白已伤感的了不得,他觉着似是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心酸让他眼睛火辣辣的疼,他不由得泪流满面,还得扶着苏澎,哽咽劝道,“澎叔,我们回家吧。”
苏澎撕心裂肺的痛哭。
永安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到苏澎面前,轻声道,“我知道了。阿澎”话还未完,永安侯陡然喷出一口血来。
宁安侯忙扶住他,李老太太也回了神,尖叫,“胡说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孩子根本没孩子”反正她是绝不相信的
永安侯都忍无可忍,对李老太太道,“您老人家闭嘴吧”
永安侯坐在院中一处石凳上,看都没看李老太太一眼,只是拭去唇角的血,轻轻的闭目调吸。一时,他起身对着宋荣几人一揖,沉声道,“治家不严,诸位见笑了。”
永安侯面色雪白,眼睛却如同新粹出的刀锋,亮的逼人,他对身边的大总管道,“未经回禀,侯府不是随意乱闯的地方,你个奴才是怎么当的差如何让族婶进来吵闹,没的丢了阖族的脸”
大总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