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没事,你莫担心。”
凌氏宽慰了赵长卿几句,见她精神不好,看她睡下后方离开。
凌氏回头又跟丈夫唠叨,“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怪道害怕呢。不然,咱们长卿自小到大就没生过病,怎么这忽就病了”虽然楚渝先时帮着找回了赵长宁,如今凌氏也顾不得此些恩情,心下深怨楚渝缺德,竟然打她闺女的主意。如今楚家不检讨自己儿子,仗势将事都怪到她闺女头上饶是知道惹不起将军府,凌氏亦颇是怨恨。
听说闺女病了,赵勇忙起身道,“我去瞧瞧长卿。”
“她刚喝了药睡下,你别去了再吵着她。”凌氏拦下丈夫,问,“你在卫所可还顺利”
赵勇笑,“挺好的,跟以前一样。放心吧。”
凌氏叹口气,“就这样悄不声的过去才算福气。”
“是啊。”赵勇轻叹,又问,“长卿怎么病了”
“立秋天也凉,着凉了,苏先生开了方子。她素来身康体健,过两日就好了。”
凌氏颇不具备预言本领,原以为赵长卿过个日必好的,谁晓得寻常不生病的人但凡病起来,倒格外缠绵了些,赵长卿一个来月都无甚精神,连中秋都没过好。等赵长卿真正打起精神时,已是重阳节前了。
朱老太太笑,“前些天听你祖母说你身上不舒坦,如何可是大好了”
赵长卿笑,“老祖宗,我已是大好了。我寻常一年一年不生病的人,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忽就没精神起来,倒叫长辈们跟着担忧。老祖宗还特意赏我的补品,如今非但大好,倒还胖了些呢。”
朱老太太笑,“哪里胖了是瘦了。”
“兴许是长高了些,老祖宗才瞧着我瘦了。如今不知为何,饭也吃得多,平常吃一碗就饱的,现在倒要吃一碗半了。我母亲还说呢,修来我这样能吃的闺女,家都给我吃穷了。”赵长卿一句话说得人都笑了,凌氏笑道,“这一好就开始贫嘴。”楚家好几个月没什么动静,凌氏也能安心过日子了。如今赵长卿大安,凌氏更是放下心来。
朱老太太笑,“非得有这么个人说说笑笑的才热闹。”
赵老太太笑,“母亲说的是。这些年,多亏有这丫头伴在我身边,哄我开心。这刚好,又要拈针动线的,我忙劝了半日,才歇了这心思,肯再养一养。”
赵长卿笑,“本就是大好的。偏我一做针线,祖母就说快别费那个精神了;我只好去看书,祖母又说快别劳那个心了;我说那就陪祖母说话解闷儿,可没说几句,祖母又说别伤了神,去隔间儿睡会儿吧。还是前天我撺掇了祖母过来给老祖宗请安,一是请老祖宗放心,二则出来转转,听一听老祖宗的教导,非但能叫我长些见识,还能请老祖宗代我跟祖母说说情,可是别总拘着我了。以前我总听人说忙了抱怨,觉着累,殊不知这闲了更难受,只恨不能找些事来做哩。”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袁氏亦不禁笑道,“嗳,先前听说你不舒坦,老祖宗就时常念叨,我与你姐妹们也惦记你。如今看着,你倒不像是在家养病,倒仿似在哪儿修行去了。如今出了关,比先时更机伶惹人疼了。”
赵长卿笑,“要说机伶,大娘看我长大的,小时候何曾机伶过,人都说我笨来着。皆是因我腿勤,时常跟着祖母过来给老祖宗请安,听着大娘这说话谈吐耳濡目染的,我学了个皮毛,如今人就夸我机伶了。可是把我乐的,回家三天没阖眼,只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