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腾还遇到了朋友同窗,倒不是外人,都是姓朱的,朱庆是袁氏的嫡长子,算来是赵长卿的表哥。还有一位朱姓族人,叫朱唐的,年纪与朱庆凌腾相仿,又与朱庆同辈,便一并以表兄称呼。
朱庆朱唐也是与姐妹们一并来的,大家打过招呼,朱家人告辞离去。
凌腾赵长卿一行人都等了片刻,待得李明宝李明珠赵长宁出来后,大家方去了酒楼与陈大郎几个汇合。凌大姐脸色微红,带着一抹羞意,凌四姐做电灯泡做的百无聊赖,见姐妹们回来,笑问,“怎么样,都得了什么东西”
大家又是一番说笑,及至天时已晚,方各回各家。
凌氏听说陈大郎也去了灯市,只是一笑,“这些孩子们呐。”谁都年轻过,何况边城人于男女大防看得并不严厉。两人都已经定亲,彼此多些了解并非坏事。
赵长宁道,“今天李哥哥又得了一把宝弓,可威风了。”
凌氏笑,“你赶紧去睡觉,明天一早就得上学了。”
赵长宁不大乐意上学,道,“娘,我不能晚几天再去吗明天我还想跟楚哥哥一想逛灯会。”
凌氏道,“灯会也是晚上的事了,再说,是楚姑娘请你姐姐去,又没请你。”
赵长宁道,“反正楚哥哥也都会在嘛。”
“那也是晚上的事了,你白天上学,晚上又不用上,快去睡,不然明早没精神。”凌氏打发赵长宁去睡后,又叫白婆子拿来赵长宁的书包看了一遍,几本蒙学都在里面,连带的笔墨纸砚也都搁好了。
赵长卿笑,“母亲莫担心,族学里规矩严明,阿宁去了自然会大有长进。”
凌氏道,“觉着昨天还是小娃娃呢,一转眼就上学念书了。”
赵勇笑,“天晚了,长卿阿蓉也去休息吧。”
姐妹两人便各回各屋,各去休息。
第二日,赵长卿又出去赏灯,赵长宁果然要跟,他还拉着苏白一起,赵长卿只得带着他们。好在与楚越极熟,楚越也见过他们,笑,“阿宁阿白都长这么大了。”
赵长宁认真道,“楚姐姐,我跟阿白哥都上学啦,当然是大人了。”
楚越笑,“是啊,长得这么高了呢。”
赵长宁见楚越赞他长得高,连忙挺一挺小胸脯,做出个挺拔认真的模样来,惹得楚越又是一笑。相比之下,苏白就格外文静,说话也不似赵长宁那般孩子气。
楚越只管让他们自己玩儿,同赵长卿说起话来,“年前你送我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你自己留着穿就是,又送我那许多。”
赵长卿笑,“那是曾外祖母给我的,说是帝都大舅爷差人送来的。我以前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好料子,姐姐平日里有好东西都不忘了我,我也鲜有这些稀罕物件。因是衣料,想着趁时穿才好,就各处分了分。其实,我平日里除了去曾外祖母家或是姐姐家,也不穿这样的好衣裳。倒是我瞧着跟姐姐平日里穿用的差不多,就送了姐姐几匹。”
楚越笑,“我平日里穿的虽好,却也没有几匹进上的料子,你给我的四匹里面,有两品是进上的料子,你可知道”
赵长卿轻笑,“曾外祖母给我的料子都很好,唯有四匹是格外好的,我也猜着了。有两匹我做了衣裳,另外两匹就是送姐姐的了。”
楚越一笑,捏一把赵长卿的脸。同赵长卿来往是件很舒服的事,赵家门第寻常,赵长卿去将军府从却不会缩手缩脚自卑自怯,平常做了点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