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故作不在意的轻松,与梅逐雨笑着说话的时候, 其实也完全没有放松,一直在注意着那边四不像的变化与动作。
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好像是她占了上风, 但武祯心里很清楚, 他们是僵持在这里了。此时, 就看他们双方谁先沉不住气。
天上的雷声一直没断, 暗云低垂,却始终没有下雨, 气氛凝滞紧绷一如他们双方此刻的情势。
“看来,你们今日当真是要与我作对到底了。”四不像也就是怪物婴冷冷的说,他的眼睛在腐烂的头骨里面幽幽的,那里面一点亮光,好像在跳动闪烁。武祯听出了他不管不顾的讯息, 心头一绷, 口中还是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 只是我们把东西给你了,怎么确定你得到东西后不会杀了我们”
婴古怪的笑了声,没有再接武祯的话,他也看出来武祯只是在拖延时间寻找他的漏洞与弱点,就像他根本没有放过这两人的意思,武祯也根本没有交出东西的意思。
武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腕上一紧,梅逐雨牵着她顺手将她往后一推,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挥动黑沉的桃木剑往前横扫了出去。只听铿锵一声,方才还在不远处的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梅逐雨面前,从身体里伸出的白骨锯齿打在梅逐雨的剑上。
武祯啧了一声,随手将那据说是第一任猫公的猫尸挂在了腰间,手中一张一甩,握住了一根赤色长鞭。要是可以,真不想大动干戈,毕竟她是真心的怕一不小心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跳出来,听上去就很糟糕。
武祯有心帮忙,可是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间隙插手,不仅找不到间隙插手,这两人越打越轰动,气势节节拔高,破坏力同样惊人,武祯都不得不稍稍退后避开。梅逐雨也好,婴也好,两人都一心要杀了对方,简直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可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
“当年你能重伤我,是因为你得到了你父亲死前的灵力,可现在,你还能做到吗”婴的声音低而缓,重重叠叠的回荡在梅逐雨耳边。
梅逐雨充耳不闻,手下动作不见丝毫凝滞,似乎对于他的话全不放在心里。
婴却又说“为了得到父亲残存的力量,亲手捏碎了他心脏的感觉怎么样或许这回你可以再试一次。”
他的声音里满是恶意,带了几分嘲讽,“你很想杀了我为你爹娘报仇吧,不如和上回一样,去捏碎那边那个女人的心,得到她的力量,或许那样你就能杀了我。”
一直面无表情的梅逐雨下颌绷了一下,手下动作越发凌厉。发觉他的愤怒,婴颇有几分畅快的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哪怕你现在再喜欢,迟早也会变的,什么都比不过能握在手中的力量。”
“当年你能毫不犹豫的捏碎亲生父亲的心,如此冷血无情,真是令我也觉得惊讶,怎么现在反而儿女情长,动不了手了”
婴正说着,一道赤色长鞭猛地挟着雷霆朝他面门甩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武祯手中甩着长鞭,脸色冰冷,一手指着婴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真当我不存在了,满嘴屁话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出他比你这个烂泥妖怪正直千百倍,像你这种在土里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腐尸烂身就该待在土里一辈子,嘴巴就剩一个洞还这么多话,这回老子就重新送你入土”
同样被武祯一鞭子给甩出了战场的梅逐雨听着她这一段话,举着剑露出点无奈之色。其实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