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祯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紧张, 毕竟从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裴表兄怎么看都没那么容易早死。临走前,她给裴表兄送的那个小礼物, 能把这家伙变成老鼠, 少说这状态也要维持几个月,所以说不定他现在是躲在哪个老鼠窝里。
武祯是见识到他躲藏的本领了, 要是他不主动出现, 武祯估计自己真没办法简单找到他。
相比武祯,梅逐雨表现的反而更加焦灼一些。武祯看在眼里, 琢磨了两天,这天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 武祯就直接跟他说起这事。
“郎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武祯就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梅逐雨看着她, 嘴里发苦不太想说话睡前刚喝的安胎药。
他不吭声。
武祯知道他这人, 不想说的时候就会这么憋着, 怎么逗都撬不出一个字来。要是两人身体没有互换, 她说不定现在还能用美人计试试,但现在,她是用的郎君的身体,难不成用他自己的脸去诱惑他自己还是算了。
“唉,真不能说啊”武祯不死心的发问。
梅逐雨说话了,但仍旧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们要早点离开这里。”
武祯见问不出来,也没轻易放弃,她本来就是个好奇心过剩,爱刨根挖底的,梅逐雨不说,她就自己试探着问“上回我们在那山崖底下的山涧,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少看你这么凝重的神情,我猜,你是不是认识那东西是妖怪还是什么,是你的仇人”
梅逐雨虽然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武祯了然的举手“行,我明白了。”
梅逐雨无奈的抓下她的手,“睡吧,明日若还找不到人,我们便寻其他办法,会找到人的。”
武祯不困,她夜里出去玩习惯了,要说以往累了就能睡着,可现在又不累。不过看看自己身体的腹部,武祯还是斟酌着没有闹郎君休息,躺在那百无聊赖的思索什么。
直到半夜里,武祯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就在她刚有了些睡意的时候,感觉身边躺着的人悄无声息的直挺挺坐了起来。
武祯立刻清醒了,她刚想问郎君怎么了,也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不由伸手去抓郎君的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正撞上他探过来的手,两人旋即双手交握,同时起身,警惕的看着房间周围。
这是城内一家客舍,周围虽然不是什么热闹地方,但夜里也常能听见犬吠和打更人的动静,但此刻,周围很静,静得诡异,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
不止安静,还很暗。武祯的目光看向窗户的方向,那里本该有月光映照下来的影子,睡前她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但现在,月光消失了,一切都沉浸在黑暗里,比夜色更深沉的黑暗里。
梅逐雨神色冷漠,侧头倾听着什么。武祯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讶异,这样的冷漠,似乎还带着厌恶的目光,她从未见过。
有什么郎君很讨厌的东西来了
嗒嗒嗒的声音在房门外面响起,那声音不像是人的脚步声,更像是什么动物的蹄子踩踏地面的声音。不是牛一牛二那种厚重沉闷的啼声,要更加轻灵一些。
武祯感觉到了那东西渐渐靠近带来的压迫感,她甚至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