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齐子元被他捏的倒抽一口凉气,前额也沁出了冷汗,声音颤抖着替自己辩解,“有块青石砖上结了冰。”
“小不点都没”
江维桢还要再嘲笑几句,却被人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齐让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子元的脚踝“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的,错位而已,”江维桢说着话,挽起了袖子,“推回去就好了。”
“推回去”原打算默默承受江维桢嘲笑的齐子元终于忍不住,“不然还是先冷敷一下,消了肿再说”
“确定”江维桢耸了耸肩,“不恢复原位的话,这脚踝可要一直歪着了。”
“可”
齐子元抬头看了看江维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怎么也开不了口答应。
江维桢瞧着他的样子,不满地皱起眉“陛下要是不信我,也可以召太医来。”
“没有,不是不相信江公子,”齐子元连忙道,“朕”
支支吾吾地,却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直趴在软榻边看着齐子元的许戎突然接话“哥哥是不是怕疼”
居然被一个小孩戳穿,齐子元无奈掩面,但还是承认“是,从小到大都怕疼。”
“陛下还真是坦率,”江维桢忍不住笑了一声,态度倒是好了点,“放心,这种小伤我从小就会治,在军中”
“我来吧,”齐让突然开口打断了江维桢的话,“你替军士处理惯了,下手难免失了轻重。”
“你”江维桢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确实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立刻起身让出位置,“也行,反正当年你练武错位的时候也都是自己处理的。”
室内烧了炭盆,齐子元只穿了身单衣也没觉得冷,齐让的手却几乎是冰的,落到脚踝上让齐子元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疼”齐让动作微顿,抬眼朝齐子元脸上看去。
向上的视线看起来是有些凶的,齐子元却莫名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关切,连忙摇头“不疼,不疼。”
齐让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回头朝江维桢道“把药酒拿过来。”
药酒搓过的掌心变得温热起来,虽然指尖还是凉的,但因为动作足够轻柔,齐子元倒也没什么明显感觉。
他甚至能分出注意力去打量那双原本是苍白,又因为沾了药酒而泛红的手。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却因为过于清瘦,手背上的青筋显得格外的突兀。
“你”
齐让在脚踝处仔细摸过,找到了错位的位置,刚想知会一声,抬眸却发现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停顿下来,齐子元微抬眼,“是要推了吗”
齐让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十分近了,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清齐子元因为紧张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眼睫。
“还等会,”齐让收回视线,“现在疼吗”
“哦,”齐子元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些,“还好,能忍得了。”
“嗯,”齐让应了一声,手上突然用力,然后在齐子元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放开了手“好了。”
“什”
齐子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脚踝,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刚刚那一瞬留下的疼。
齐让接过江维桢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擦手,回眸看向还盯着脚踝发愣的齐子元“很疼”
“还,还好,”齐子元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了按脚踝,红肿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