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说着,眼泪大颗滚落。
洛凤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拉起他冰凉的手捂在掌心里,柔声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件事,等我死了,家产你和君涵一人一半,绝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别再提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了,听话。”
“我不要钱我想要个孩子你的孩子”
容瑾抽出手抱住洛凤仪的脖子,用力亲吻那只在婚礼上蜻蜓点水般吻过的嘴唇。他爱这个男人,爱得不惜牺牲了自己半生的幸福。现在,他要把他欠自己的全都讨要回来。
“瑾阿瑾”洛凤仪倒退两步,被容瑾推倒在床上。
容瑾胡乱地亲吻着徒有虚名的丈夫,无数个夜晚,他就像蒋玉轩死后独自在天台上数星星的洛凤仪一样,孤独而又绝望。但是今天,他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二十年,他必须对自己有个交待。
久违的唇齿纠缠点燃了死寂的内心,洛凤仪扣住容瑾的后脑,由着对方笨拙地亲吻自己。他嘴唇上沾到容瑾的眼泪,积压了二十年的委屈,尝起来格外苦涩。
突然,洛凤仪猛地推开了他。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容瑾目带惊讶,洛凤仪的表情极为复杂,甚至还有一丝难堪。忽然之间,容瑾意识到了什么那张自己凝视了二十年的脸上,是他全然陌生的情绪。
片刻后,他起身离开洛凤仪的卧室,昏头涨脑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抱住自己颤抖不止的手臂,在黑暗之中背靠房门滑坐到地上。
不是洛凤仪不想,而是不行。
从未像眼下这样自我厌恶过,容瑾简直懊恼至极他刚刚撕碎了最爱的人的自尊心。
有一些男人在丧偶之后会因心理因素导致阳痿,如果不进行治疗的话,可能终身都无法再雄起。
容瑾关上网页,疲惫地靠到椅背上。刚结婚那段时间,他以为洛凤仪还未走出阴影,也没对新婚之夜就分房而睡有任何怀疑。但是时间久了,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啊,有哪个男人能忍二十年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洛凤仪另有他人,可事实证明,这都是他的胡乱猜测。今天的事让他确信,洛凤仪应该是被蒋玉轩的死彻底打击透了,以至于再也无法堂堂正正地做个男人。
而洛凤仪也绝不可能去求医问药。如果被人知道堪称华人教父“洛先生”的隐疾,洛凤仪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以后谁还会尊重他
偏过头,容瑾盯着立在墙角的行李箱,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打开箱子,他一件件衣服翻找,终于在一件外套的兜里找到何权写给他的那张“千金要方”。
这玩意管用么
他抓起电话,给欧阳韶华拨打了过去,要求对方半个小时之内把有关“千金要方”的所有文献资料发到自己的私人邮箱里。并严词警告,绝不许透露半点风声给任何人,就说是他自己用的。
欧阳接到电话,立刻驱车赶往华医堂老店,问耿师傅打听这药方。耿师傅一听“千金要方”的名字,惊讶地问“欧阳总裁,你这岁数,不至于吧”
“先打听着,有备无患。”
被耿师傅用同情的眼神儿盯着,欧阳感觉自己的脸皮被生揭下去一层。但迫于容瑾的淫威,他只能硬生生背下这口黑锅。
还好洛君涵肚子里有了,要不他感觉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容瑾等郎九回来之后,让他按着药方,去不同的中药店抓齐了上面的药材。在洛氏干了二十多年,他深谙规避风险的操作模式。洛凤仪对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