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马车上跳下,迅速向她奔来,边跑边道“玉小姐。”
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用情至深。过来时,通身透着淡淡寒气,是雪岭谢家的人。也只有那地的人,才会常年穿狐裘。
来人动作快,不一会便到了她身前,是她想躲都没法躲。
“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玉小姐。”怎么不算巧,两家在不同方向,距离玄灵宗一个近一个远,这都能同一天到,不就是缘分。
他说得高兴,眼含笑意,一双狗狗眼里全是她的倒影。他年岁不大,又因为像自己的母亲,长得漂亮秀气。
穿着一身雪白狐裘,如果不仔细看,还会被人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这样漂亮单纯的人,喜欢一个人便是要对她掏心掏肺地好。
他喜欢玉家小姐,虽然她曾经是他的嫂嫂。但他不在意,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更想把他从自己的兄长那里抢来。
也好在,兄长病了。
只有他病了,他才能代替他与她履行婚约。谢靖安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好,也恶毒了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去高兴。
高兴自己的兄长废了。
他的高兴,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存在。就连一向不待见他的玉荷,也能感受到。
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不掺杂一丝虚假。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被人喜欢,本身不是一件坏事。
可问题是这家伙爱黏着她,时不时地就来金陵找她。比她那位兄长还积极,谢靖远都只是一年一次,按照祖训来,而他一年五六次,根本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来了还是半个月不离开。
加上父亲有意撮合他们,便让他住进家里。一日见不到,但时间久了总会碰上一面。
她不是没对其破口大骂过,但对方每次都是用一双干净澄澈的狗狗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像是被她欺负惨了的蔫吧小狗,明明难受,但还是努力地笑着,讨好她。
叫她玉小姐,玉姑娘。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更加烦躁以及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停下。甚至是,再难说出难听折辱人的话。
这十年间,不止她与尉迟洲的感情有了变化。她与谢靖安也一样,她对他,少了一丝厌恶,多了一丝宽容。
就像此刻,明明心情不好,也
不想在这里等人。但还是在他叫出她名字时,还是冷着脸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他。
“不巧。”玉荷对他多了一丝耐心,但不代表她就会对他温柔和善,还是和以往一样。
冷冰冰,贼气人的一句。
果然在听见她的这句毫无情绪的不巧时,模样俊秀的少年眼中多了一层薄泪,像是要被她冷漠的态度弄哭。
“是是吗。”他说得有些尴尬,眼神落寞。像是因她的话受伤,但很快那丝受伤就被别的情绪取代。
因为接下来的几日他都能见到她,虽然她好像不怎么想见他,但他真的很想见她,这也是他期待了许久的日子。
可以和她在一起待三个月。
他打定主意,要与她组队,就算她不愿意再想到她不愿意时,雪袍少年有些愣住,因为他从未想过她会不愿意。
可怎么会愿意,在金陵时,她就不怎么想见他。每每都将他拒之门外,而且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他叫尉迟洲,她的心上人。
青年身姿挺拔修长,模样俊美,芝兰玉树,是个人人都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