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白皙的脖颈从红绸缎子里漏出一节,雪白如明月像是羊脂玉。几缕发丝垂在额角,风一吹,散在她脸侧。
她是那样的脆弱娇贵,好似风一吹就能倒。简泊淮压着心间的火,试图和她讲道理,可他哪有道理可讲。
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哄骗。
他想凶一点,她害怕了自然就会听话。但他舍不得,也不愿这么做,他不想她难过,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压抑着心中不满哄道“太太,喝了它好不好。”
“你把这杯酒喝了,喝了我们就是夫妻。我和兄长不会亏待你,会对你好,比谁都好。”他将偏过脸的人,摆正身形,逼迫她看向他。
他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拿着酒杯,一只手去抱她。被捆着手脚的人,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她拉近,拉入怀里。
他越来越近,直到两人肌肤相贴。玉荷脸色大变,随即挣扎“离我远些,别碰我。”
“滚开”那杯酒贴在她唇上,只要喝下,他们俩就是夫妻。她不愿,奈何力不如人,挣扎不开被人强行灌下。
更多的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衣物,鲜艳床被上。辛辣刺鼻的酒精,让她不喜。
太涩的口感,更是逼出眼泪。
那双像是水洗过的眸子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野蛮乖张,像一个穷凶极恶的莽夫。
简泊淮看着那倒影,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这事,原是他们兄弟做得不对。
是他们在强迫她,自然也不该有怨言。此刻,她能喝下已经是很好很好。甚至在看到她喝下那杯合卺酒,简泊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他是不常笑的,父亲的严厉教导,家族寄予的厚望都让他沉着内敛,性情孤傲。比起他自幼便被当作替身教养的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这么笑弥足珍贵。
但很可惜,这个笑于玉荷而言,是得逞后的奸人狞笑,让她觉得模样狰狞,面目可憎。
看着,恶心。
“疯子”酒水下肚,酒意上头,本就被眼泪弄花的眼,此刻更是多了层醉意。
她晃着脑袋,语气不好,想要说什么。紧接而来的又是一杯合卺酒,这次是和简泊舟。
她偏着脑袋,想要躲避。
一个被绑着手脚的人,又怎么躲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她被拉着,贴近他。
最后是两杯酒下肚,本就不清楚的脑子,这下更是混沌到了有些看不清人影的地步。
一个人,两个人,最后变成三个人,四个人。无数个简泊舟,无数个简泊舟。
她分不清哪个人是真的,哪个人又是假的。只知道自己身边,有一群穿着新郎服的黑发男人。
有人吻过来,吻在她脸颊唇角,最后是唇。又有人吻在她肩颈,锁骨,男人扎人的发划过她下巴,让她觉得
痒。
她试图用手去推,可惜的是,她推不开,因为她的手被反绑着。挣扎了许久,或许是累了,她没力气,也就不再动弹,而是乖乖躺在那里,予取予求。
绑着的手,被解开绳索。
她昏昏沉沉躺倒在简泊淮肩头,简泊舟的手碰上她领口盘扣,一个解开,两个解开。
映入简泊舟眼帘的最先是雪白肌肤,随后才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那是村子里成婚之日,才会穿上的大红肚兜。
代表着从女孩变成妻子。
那火红喜庆的颜色,以及背后意义取悦了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