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笑声,原本冷凝沉寂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
“我当日去那儿,一来是想取回一样东西,二来是觉得齐霄那小子虽然脑子有些问题,可皮囊还是不错。”
宁娇娇回忆了一番,认同的点了点头。
毕竟是擎天门门主之子,这么多年用上好的丹药、功法、器宝堆着养大,丑也丑不到哪儿去。
“所以打算将东西找到带走后,将那小子的皮剥下来,也算作是一件收藏,等齐静天过寿时,也好作一份贺礼送上。”
宁娇娇“”
人家爹过寿您送儿子的皮。
怕是当场要红白事一起办了。
果然,宁娇娇想,自己就不该指望自家大师兄的脑回路正常。
太叔婪难得能见宁娇娇脸色变换,也觉得有趣,于是继续逗她“不问问我,当日去,是要找什么东
西吗”
找什么东西宁娇娇思索半日也没想出答案,只能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擎天门门主齐静天有一颗举世无双的血色凤凰眼,能辨正邪,能占来日。”
凤凰眼,闭关前太叔婪的那些话,以及方才自己一路上偶尔听见的几句“风月往事”
种种线索串联,宁娇娇倏尔抬起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日夕下沉,昏黄的光线被屋檐遮蔽,只在门缝中露出了些许薄薄的日光,淡得像是层透明的纱。
“师妹应该已经猜到了。”
太叔婪收起笑容,淡淡道“是从我母亲那里得来的。”
至于他母亲的结局,太叔婪没有说下去,可宁娇娇想也知道必定不会好。
“齐静天用我母亲的死炼就了这血色凤凰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像如今一样心安理得娶妻生子,还将那凤凰眼作为珍宝展出。”
太叔婪当然是心中有怨的。
不止对齐静天,甚至还在怨他的母亲。
所谓情爱究竟是什么呢,竟然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其生又为其死,甚至再不顾念世上的亲人。
太叔婪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这世上唯有修为与金钱才能决定一个人的地位。
“你皱眉做什么”太叔婪狭长的狐狸眼一扫,便看见宁娇娇轻蹙起来的眉头,反倒是笑了,“不过是一段往事罢了,我都不在乎了,你怎么还纠结起来了”
宁娇娇摇了摇头。
她在想,大师兄到底知不知道,关于凤凰眼的这场风波是由他们的师父青云子引起的
宁娇娇犹豫了一瞬,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就见里屋呃雕花木门再次打开,穿得花花绿绿的青云子和忘鸢从里面走了出来。
“里面的孩子已经无事了,只是身上鬼气太重,尚未醒来。”忘鸢想起那些伤痕,声音都冷了些,“擎天门实在下手太重了,恐怕那孩子是得罪什么人了。”
青云子点点头“眼下先留静禾看着,等那小子醒来后,倒是有些事还要问问。”
忘鸢点了点头,她已知晓里屋之人的身份,心中当然是有些偏颇的。
她平生性格最是宽和惜才,如今见好好一个惊才绝艳的剑修竟然能被那擎
天门磋磨至此,连带着对擎天门的感官更差了些。
从上到下的做派,实在令人反感。
果然,弟子还是自家的好。
这么想着,忘鸢对宁娇娇和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