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是裂,声声缠绵,声声皆是痛楚,声声又是情浓。
擅情爱者,最难善终。
“离渊”鴏常忍不住道,“那并非是你一个人的错,况且”
那白衣帝君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他道“我与你说的那些,你应该都记好了。”
他决定了却这件事。
离渊不想让更多人离开了。
鴏常咬着牙“我没记住。”
“若是没记住,便去找虞央。”离渊轻笑了一声,“她向来喜欢这些,理应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她上次被自己那般拂了面子,心中更该憋着一股气,若是鴏常找她,她一定乐得出手相助。
早在很久之前,离渊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多早呢
也不算早,大约是她落入斩仙台下的那一日罢。
眼看着阵法壁垒之中似已做下决断的白衣仙君,鴏常终于忍不住
“你现在要做什么离渊,你已经暂时稳定了阵法中的魔兽,不必非要用魂魄”
“这是最好的办法。”
离渊想。
这也是我欠她的。
他答应过天外天无妄海的瑺宁,要做到千秋日月,万古长宁。
这么想着,在鴏常又急又怕的目光中,离渊再一次飞到了天缘大阵的阵眼中央,这一次,已经融合了情魂的离渊再也没有顾及。
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身上还在淌着血的伤口,离渊直接以灵魄覆剑,全然不顾那直接上涌的血气,更不顾身上被阵中黑气撕裂到仍在淌血即可见骨的疼痛,逆阵法而行,步步上前,终是孤注一掷地将龙吟剑刺向了最上端的阵眼
成了
鴏常几乎不敢再看,他生怕自己好友便这般死在了眼前,而现在,见阵中金光大作,他当即喜形于色,对着上空大叫“成了离渊你成功了”
他知道是离渊耗费了几乎所有修为乃至仙骨魂魄去修补大阵,倘若从壁垒中出来,虽然会修为大跌,但可以留得一条命。
鴏常是这么想的,他看见离渊落在了阵法边缘。
平日里总是干净的白衣上全是撕裂和鲜血,白发落在身后,发尾也染上了丝丝猩红,狼狈得像是从血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唯有那双总是冷冽难辨的眼眸没有沾染上血色,黑漆漆的眸子一片空洞,像是在思索。
离渊确实在思考。
因为这条侥幸捡回来的命不属于三界,只属于离渊。
他想了想,忽然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自己曾答应过那个小花仙,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抛下她。
是啊,离渊记起来了。
自己总在背诺。
“离渊”鴏常大喊,“太危险了”
“如果你被阵法引魂,就再也回不来了”
离渊侧目,看了眼鴏常。
最初那段日子,所有人都告诉他跳下斩仙台的人便再也回不来了。
离渊转过头,定定地看向天缘大阵,忽而牵起唇角显出了一起温柔浅淡的笑意,他垂下眼眸,看向了自己的掌心,声线温柔的好似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但我也说过。”
掌心中仍是那几瓣干枯
的常花花瓣,本该一片焦黑,却因沾染上了鲜血,显得分外惊心动魄。
“我偏不信。”
白衣仙君向后倒去,径直跌落进了天缘大阵的阵眼,雪白的衣袖掀起了一片涟漪。
他再也没有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