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病了,没钱住院,就只能去村卫生所打屁股针,输液。
而在她确诊肺结核后,最需要丈夫时,丈夫却说摔断了腿,来不了。
婆婆倒是来了,可是,却以她十年没有孩子为由,要求她立刻辞职,回村里养身体,并赶紧给萧文才生孩子。
还说,想离婚也行,冷家必须给萧家补偿。
否则她就上军区一级级反映情况,要求部队领导给她做主。
总之就是,婆婆也愿意离婚,但是狮子大开口,她要讹一笔。
而最近,冷父冷兵有调回北城的可能。
万一萧婆子闹起来,真逐级上访啥的,冷父的调动肯定会受影响的。
这才是她委曲求全,让婆婆一直住在招待所的原因。
但她妈是个非黑即白的性格,又还是个暴脾气,看不到太深,只看到她的软弱,却看不到她若不示弱,会带来的后果。
喝完银耳汤,喉咙滋润了许多,冷梅正馋蛋糕呢,老妈切了一块过来。
“妈,你也吃一块吧,陈思雨蒸的蛋糕特别香”冷梅伸手捧了过来。
“不吃,我也不会喜欢她。”梅霜倒也忠肯“但她糕点做得不错。”
“陈思雨可是白毛女的主角,唱功不比你差,以你的惜才,只要你肯见她,就肯定会喜欢她的。”冷梅笑嘻嘻的,诱惑母亲。
梅霜起身“不可能,我梅霜能看上的女人就没几个,你我都瞧不上”
“这可是您说的,以后别食言。咳咳咳”冷梅望着母亲的背影说。
待轩昂放学,陈思雨接上他以后,就又到歌舞团了。
周内大礼堂是闲置的。
既然家门口有人蹲守,不想惹麻烦,趁着下班了,她就让轩昂伴奏,要赵晓芳来练习新舞蹈,正好也让轩昂能多弹会儿琴。
但人总归是要回家的,眼看已经晚上九点,估摸着萧婆子应该结束蹲守,回招待所了,陈思雨姐弟这才摸黑回家。
大门口冷冷清清,并没有人。
俩姐弟都饥肠辘辘,闻着楼道里浓浓的蛋糕香,皆饿的肚子咕咕叫。
结果才打开门,突然身后一只手,扯上了陈思雨的衣服。
这年头只有纯棉布,纯棉布又易裂,只听咔嚓一声,陈思雨一件崭新的,刚刚买回来的新军装腋下已经撕开一大片了。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你是谁,贼吧,凭啥住在我儿子的房子里”萧婆子扬天长喝“快来人啦,抓贼”
陈思雨先还有耐心,忍着怒火说“大娘,我是这儿的租户,这房子是我租的,有事您找别人,别妨碍我,否则我就要喊公安了。”
这时龚小明开门,二楼也有人下来。
她们都认识萧婆子,龚小明说“大娘,这房子冷梅租出去了。”
二楼的老王也说“有事您去找冷副团长,甭欺负小孩子。”
萧婆子定晴一看,陈思雨瘦瘦高高,面若春桃,不正是前几天说过有肺痨的那小姑娘。
她先喝两儿媳妇“这是个肺痨,快把嘴巴捂起来。”
萧家二嫂和三嫂当即摘下头巾,打个对角系到了鼻子上。
咦,本来是婆媳仨,当场化身蒙面山匪了。
萧婆子也很有山匪气质,说“这房子是我儿子的,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能往外租,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赶紧裹铺盖走人,这房子以后我们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