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年头,沾了流氓二字就要劳改,马上要宣判了,王大炮已经把牛吹出去了,说要上缴文物,结果这俩傻货空手来了。
其实想了一晚上,他已经想通关节了,张寡妇跟陈思雨和谋做局,陈轩昂从中捣乱,他被陈思雨个小尖果儿做局了。
再看她死性不改,他两目怒火。
“陈思雨,王大炮说你有东西要给他,有还是没有。”女公安不太耐烦。
陈思雨紧攥着轩昂的手,摇头“没有”
“好你个陈思雨,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大炮狰狞大叫“公安同志,我还有情况要反映,重要情况,事关敌特”
没东西上缴立功,他还可以举报有奖。
眼看思雨姐弟被带出去,他远远一口啐“陈思雨你个骚货,你完蛋了”
陈思雨回身,积攒的愤怒喷勃而出,照着王大炮的脸就是啪啪几个大耳光。
抽的他一脸红痕,她的手都给打疼了。
王大炮还想啐,陈轩昂突然抬脚,只听啊的一声,他的鸟儿,要被轩昂给踢废了。王大炮被铐着手无法挣扎,喊“公安同志,他们打我,快抓他们”
“王大炮,我要再加你一条,侮辱女性”女公安倒有点同情陈思雨了。
出来后又说“不要被坏人威胁到,一切流氓死狗都是纸老虎,我们公安会无情的惩罚,教育他们,直到他们认识到错误。”
她出门后就去局长办公室了,一进门就说“领导,有关于敌特的情况”
终于,图穷匕现,狗急跳墙,事情走到敌特这一步了。
它也是轩昂一直以来在逃避,回避的残酷。
瘦瘦的男孩好比一片漂萍,随姐姐而沉浮,如今他一切的希望,都在姐姐身上。
他看到毛姆进了审讯室,公安局长也进去了,人们出出进进,脸上都挂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片刻后,更多的公安涌了进去。
突然,方才的女公安又出来了“陈轩昂,陈思雨,进来一下。”
命运的审判,在此刻终于到来。
桌子上摆着好一大沓纸,上面洋洋洒洒,全是轩昂看不懂的外文。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妈胡茵写的,因为只有她,直到解放后还用的是印有胡家典当行几个字的笔记本,而本子上是有印刷日期的。
那些外文,是她从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抄写的东西。
全是外文,还是好几种
“这些文字,我们目前还不能断定是哪国语言,东西我们也要请人分析,你们俩作为胡茵的子女,目前必须呆在公安局,配合我们调查。”局长说。
王大炮得意洋洋,目光仿佛在说“你们死了。”
毛姆抚着胸口,一脸哀痛外孙不做人,她能怎么办,她都是被逼的呀。
“我继母出什么问题了嘛”陈思雨问。
局长说“根据目前王大炮的反映,你继母很可能是敌特。”又说“但因为是外文,我们也看不懂,具体还要分析,求证”
陈思雨假意害怕就向后缩“那跟我们没关系,毛姆是胡茵的娘,王大炮是胡茵的弟弟,胡茵不定是被他们教坏的,你们为啥抓我们,不抓他们。”
毛姆拍桌子“陈思雨,胡茵虽然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她是胡家教育长大的,她是敌特还是四害,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早跟她划清界限了。”
陈轩昂冷笑,陈思雨缠了上去“外婆您别这样,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