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就是,冯慧因为是养女,不管束不教育,而陈念琴呢,自己嘴巴馋,就老唆使原身四处问男孩子要糖要点心,原身是轻浮,但冯慧也没教育过她怎么做人呀。
她是四处要吃的,可要来吃的全家一起吃,名声却只有原身的臭。
而养女这样一哭闹,冯慧就没脾气了“讨债鬼,走,妈带你去报道”
得,又搞定一件事。
冯慧去取腊肠了,俩兄妹街边站着等,突然,陈轩昂伸手“你的饼干。”
两片饼干,霜糖都化了,他一直捧着,就没吃
陈思雨眼珠一转,摸出张二毛的糖票来,进国营商店买了两瓶汽水出来。
陈轩昂一看就说“我不喝。”
“咱成份太差,按理不该享受好东西的,被我妈看见肯定会说叨,快,咱得赶在我妈来之前把它喝完。”说着,陈思雨几大口嚼了饼干,一口气,汽水已经空瓶了。
陈轩昂拗不过姐姐,踌躇着把饼干塞嘴里,可这时冯慧也下楼了,他连忙把汽水藏到了身后。
上了公交车,他也识趣,远远坐到了后排。
知恩图报嘛,陈思雨确实想替原身报答养母,就说“妈,我原来总爱出去混是不对的,以后我一定好好上班,赚了钱就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养女隔着肚皮,所以冯慧从小就放任陈思雨,不像管束念琴一样管束她。
但既她愿意争气,她也愿意指拔几句“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男人才会尊重,哪怕嫁人,你有好工作,在婆家才有底气,不然公婆瞧不起你,男人对你再好也没用。”
“妈,从今往后,我要在舞台上给咱老陈家争光,孝敬您和我奶,男人,我绝不会多看一眼的。”陈思雨说。
这话说中了冯慧的心坎儿,于父母来说,有啥能比得上孩子的孝敬。
而以她对俩闺女的了解,思雨对父母,比念琴更懂体贴。
“只要能入选文工团,成份就不算啥了,我知道你喜欢高大光,我跟你高婶高叔关系都不错的,放心吧,有妈帮你说话,高家会点头的。”冯慧说。
陈思雨差点就装不住了。
高家和陈家关系不错,自打高大光入选空军,原身就跟小母鸡似的撵着他,两家家长早看在眼里,但为啥两家都不吭气儿,是因为高母并没有把陈思雨个轻浮的小果儿看在眼里。
冯慧呢,明明知道养女的心思,可跟高母一个鼻孔出气,就不理这件事。
在第一世,原身是死缠烂打加怀孕才嫁进去的。
可这辈子,冯慧居然来保媒拉纤了
反省一下,陈思雨觉得自己是过犹不及了,以后在冯慧面前还是要少表态,省得她给自己乱拉媒保纤的。
下了车,望着硕大的市文工总团五个大字,陈思雨才准备重投艺术的怀抱接受感召,就听远处一声厉喊“妈”再一声凄厉的尖叫“陈思雨”
应声回头,是陈念琴,在马路对面的一辆公交车里,趴在车窗上。
随着摇晃的公交车驶远,她拍着车窗,一声又一声,厉吼,尖叫着。
冯慧也回头了“思雨,我怎么听着刚才念琴喊我”
“妈你听错啦,是我在喊你。”陈思雨提过腊肠,亲亲热热挽上养母的手“天下最温柔慈祥爱女儿的妈妈,要带着我去文工团报道喽”
自从进入六十年代,意识形态变得严肃后,单独的芭蕾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