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家境,自从那天匆匆一见秦太太秦少奶奶,魏家人心里就有数了。故而,到了秦家也没有太过吃惊。毕竟,比起容先生家,还是要略微简朴一些的。当然,较之魏家,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没有可比性。
魏家三人给秦家人的印象也不错,虽然出身一般,魏时魏银却是天生秀眼深眸高鼻梁的好相貌,尤其那雪白的肌肤,真是比人家刻意保养过的还要白上一个等级。相较之下,陈萱就显得有些普通了,但也是骨肉匀亭的高个子,虽比不了兄妹二人的美貌,说句清秀完全不过分。魏年送上礼物,客气道,“北京的特产,不成敬意。”
秦大哥接了,也很客气的道谢。
容扬与秦司长寒喧一二,帮着介绍了魏家三人。
秦司长道,“我家那不成器的闺女信上都说了,在北京时,多亏你们及时援手相帮。能认识你们这样的好朋友,也是她的福气。”
魏年连忙道,“那也不过是舍妹凑巧罢了,她与秦姑娘本来就是好朋友。”
秦司长请大家坐了,摇头叹道,“家有不肖女,不提也罢。”
陈萱忙为秦殊说话,“秦姑娘现在挺好的,特别好,会工作,会赚钱,人也好,关键是性格好。按理,您家这样好的家境,秦姑娘就是不工作,一样可以不为生活所愁,可是,她在外也没有依靠别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取生活所需,这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了。”陈萱这辈子,都是以自力更生为荣的。
秦司长是个要面子的人,只是碍于魏家帮过秦殊,不好说别的。倒是秦大哥性格斯文,也不在意父亲的态度,笑道,“阿殊还能去上班她以前在家里可是从没挣过一块钱的。”
“在中学没有人不喜欢阿殊。”魏银对秦殊的事知道的比较清楚,“他们学校还会评最受欢迎的老师,每个年级都评,阿殊第一个学期就评上了。”
秦家人除了秦司长都是一乐,纷纷无视秦司长的态度打听起秦殊的事情来。当然,秦大哥也没忘记问一问魏家此行来上海,是不是有什么事,听说是要与容扬合作生意,秦大哥笑,“容先生是商界精英,你们与他合作,再不会差的。”
魏年笑着打哈哈,“是啊,多受容先生指教。”
容扬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专心与秦司长说话,仿佛完全没听到旁边的谈话。
秦家的晚宴自然丰盛。
尤其,秦家人也看出来了,魏家就是平常人家,但人家也绝对属于衣食不缺的那种。关键是,这家人挺朴实,从举止谈吐就能看出来,再加上与容扬还有生意合作,虽则只是小生意,毕竟也是经了容扬眼的人。自家再看过,闺女由这家人照顾,秦家也是放心的。
待自秦家告辞,秦司长秦太太都是送出门去,还打听了魏家人在上海留多少时间。
陈萱回家路上还说哪,“原本那天见着秦太太我就觉着,秦姑娘和秦太太长得不大像,原来是像秦先生。”
魏年一乐,“你当着秦先生的面儿可别这么说。”
“其实,秦姑娘现在都明白过来了,人也变聪明了许多。”不知是这两年的学习所致,还是接触外界后的潜移默化,陈萱的思想早不像前世那般守旧,五月的风拂进车厢,掀起陈萱额前流海,陈萱想到容先生曾对她讲过的话,不禁道,“现在不都讲究婚姻自主么,先前秦姑娘是没看准,等以后看准了,找个更好的也就是了。我在报纸上看,现在离婚再嫁都不稀奇。你看大上海这里,女人的裙子都只到小腿肚了,以后的潮流,肯定是越来越开放的。”
参加过秦家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