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们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夜雨渐停,再没有淅淅沥沥的声响。
窗帘外面的城市闪着它在深夜独有的光。
如果洱馆尚在营业,恐怕也会在这五光十色中拔头筹。
陈锦瑶纠结了数秒,终于还是被现实打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要洗澡,你给我拿换洗的衣服。”
闻言,晏城作为直男的第一反应是卧槽你自己没手麽,随后挑起眉,“大半夜醒来就是洗澡”
“你不是也洗了”陈锦瑶回怼回去。
差不多沉默了三四分钟,就在陈锦瑶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门外的男人忽地低笑出声。
他慢悠悠地喊了声“喂。”,嗓音暗哑,勾起的唇瓣意味深长,继而,他似笑非笑地开黄腔“我要是不洗澡,现在你应该被我摁着滚床单,而不是这么有力气且趾高气昂地指挥我替你做事情。”
“”
等过了年,冬天即将远去。
而在万物复苏的春天来临之际,种种迹象表明,晏城现在是提前进入发春的时候了,行动上是稍有克制,但也没有克制地太明显,言语上早就不管不顾,放飞自我,没羞没臊地把这种话说的理所当然。
好在,经过睡前的一番交流,陈锦瑶也没了最开始的矫情,顶多是烫了耳根红了红脸,但肯定会呛回去,况且此时此刻的她仿佛是有尚方宝剑在手,挑衅了撩拨了也不用负责任“啊,反正我现在也醒了”
满满的全是暗示,暗示到让门外的晏城莫名热了血。
“所以,你可以去给我拿衣服了吗”
“嗯。”他懒懒地垂下眼来。
卧室的大灯打开,亮堂堂的。
衣柜中间部分的抽屉被拉出来,里面摆放着的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裤,或性感或可爱。
小小的,让刚熄了火的男人又窜出了火苗。
“”某根才紧绷起来的弦像是要爆炸了。
晏城几乎不敢多看,随便拿了一条后,就匆匆往浴室赶。
浴室的门并没有被反锁,他敲了一下,里面就传来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进来”,这突如其来的能够互相随意闯入浴室的行为让晏城心头一跳。
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却又在夺门而入的时候嗤嗤闷笑道“我觉得我可以再洗一次澡,和你一起。”把皮搓掉了也没关系。
陈锦瑶抬起头,巴巴地望着似乎是开始蠢蠢欲动的男人。
灯光并不朦胧,她苍白的脸色也着实吓了晏城一跳,吊儿郎当痞里痞气准备日天日地的形象瞬间敛去。
“你”你了好半晌没你出完整的话来。
四目相视了好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陈锦瑶咧开嘴凄惨一笑“嗯,我大姨妈来了。”
“”就好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晏城面无表情,“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麻烦把床单换了,谢谢。”
这真是一个不消停的夜晚。
而且还一点都不美好。
晏城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婚前婚后的巨大落差让他免不了唠叨几句,“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怀念有保姆的日子。”
想当初,这些琐碎的东西哪里需要他来操心。
哪曾想,里面的陈锦瑶跟长了对兔子耳朵似的,“晏城,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