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遇听他这么说,倒也有心为自己辩解。
“按你这么说,我应该怎么做,才算是不忍耐修真界”姜如遇问。
姬清昼道“我早给过你选择,凤翎殿殿主之位虚位以待。”
“陛下,我言语粗鄙,不会说话。”姜如遇忽然对姬清昼换了个称呼,让他一愣,姜如遇继续道,“我接下来的言论恐怕要冒犯陛下了,陛下难道没听过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句话”
“我是狼窝”姬清昼问。
“龙窝。”姜如遇从善如流改口,“我自然不怕陛下对我做什么,毕竟我们如今都是天道的眼中钉,我们有差不多的血脉,就像陛下当初所说那样,我们才是同样的人。”
这话说得中听,但姬清昼仍然纠正“我们龙族,不用窝。”
也不是他故意要打断姜如遇说话,而是姬清昼有些精神上的洁癖,他一想到高贵的龙族如果用乱糟糟的窝,就实在觉得不快。
姜如遇“但是我身后的天南姜家人和陛下没有这层关系,之前中陆修真界利用天南,现在则又忌惮天南。天南于它们来说是鸡肋,只有抵御魔族一个用处,可如果我投奔陛下,我身后的天南姜家也会被中陆连坐,天南姜家如果跟我一起来月魔界,则连唯一的鸡肋用处都没有,到时候,处境难保更为尴尬。”
“所以,陛下应当知道,对于天南姜家乃至于整个天南最好的是另寻他处自立。在自立之前,除实力之外,摆在天南面前的还有思想上的桎梏。”姜如遇冷静道,“天南上一辈的人除开少数之外,全部忠于职守,将自己和整个天南绑在了这样一艘漏风的大船上,如果不让他们看见这艘船真的会沉,他们不会离开。”
谁会轻易背弃自己的坚守
在这个修真界,谈坚守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可是天南的人,如果不是秉承着这样的信念,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姜如遇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见,船真的会沉。
姬清昼点头,算是认可了姜如遇的说法。
姜如遇继续道“我问乐医宗的事,更不是替修真界探听陛下的虚实。”
姬清昼不怎么想从她口中听到陛下二字,但一想到自己打算不和她有情感纠缠的想法,就没阻止。
姜如遇道“我现在只想天南脱离中陆的辖制,如果中陆丝毫不起动乱,对我来说,反而是坏事。”只有趁乱,才能做大事。
姬清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丝毫没掩饰自己清亮的笑声,笑意流转,容色惊人。
果然,冰凤是凤凰中的王者,姜如遇会自通王者之道。
刚才姜如遇那句普普通通的话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她已经不在乎中陆修士的牺牲,甚至她已经计算好,只要天南不再抵御魔族,魔族入侵,等待中陆修真界的就是劫难。只有趁着中陆自顾不暇时,他们才无法管束天南。
看起来她的做法非常残忍,无视牺牲和血腥,只为满足自己的目的。
可是,姜如遇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能够看见如果事态再不变化,迎接天南的是真正的灭顶之灾。既然同样是死,难道就因为中陆的人比天南的人多,就合该天南的人去死去被欺压
她自然不甘心。
姬清昼没注意到,他原打算不和姜如遇有情感纠缠,但现在却笑得这么开怀。姬清昼心情不错“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乐医宗的事。”
现在,他们的目的都是搞事,非常契合。
姜如遇凑过去。
姬清昼道“血脉。”
“我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