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道“扶光已经被剑灵伤成了这般模样,也算是因果相宜。她初初学剑,加上常常被凌火道君拿来同曾经姜如遇做对比,自然难免急功近利,舍不得剑灵。今日剑君已经当众叱责过她,我私下回去也会好好教导”他转了转眼珠,朝众人作揖,“还请剑君、宗主和各位师兄给她一个机会,人年少时谁不犯错,若因此事,她被乱了道心,可就毁了前途。我们为人师表,谁愿意见到这样事情”
剑君没有说话,他对姜扶光毫无好感,松筵峰峰主把姜扶光说得清清白白,但是在剑君看来,姜扶光身为一个既得利益者,哪有绝对清白
宗贤也不言,他心里明镜一样,只是确实不好因为这一件事就真要对姜扶光如何,不说姜扶光背后上陵姜家,就说姜扶光也有不差天赋,如果以后她能回头,端正道心,倒也算不上太坏。
松筵峰峰主见众人没有异议,忙要带着姜扶光下去治伤。剑君一指兰若残剑“就这么走了,恐怕不好。”
松筵峰峰主忙作揖“剑君高见”
“她在剑身上刻祭灵秘法,已经算得上是蓄意诛杀同门,你们宗门不是不许残害同门”剑君似笑非笑道。
松筵峰峰主心中一突,见宗贤也望过来,不得不道“等她养好伤,我立即带她去水牢领罚。”
这还差不多,剑君没再说话。
灯月峰峰主撇嘴,这就是姜扶光同他笨徒弟区别,遇事不决就晕倒,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姜扶光腹部开个口子就晕了,他这傻徒弟施展了万剑朝宗都没晕,灯月峰峰主怪笑两声“扶光师侄就是命好,一晕过去就有师兄你护着怕她毁了道心,我这徒弟哟,一个剑修,为了要回自己剑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挨揍挨得,差点还被自己剑戳个对穿,全宗门恐怕都真以为这剑是扶光师侄,我这徒弟道心就不值钱”
他拉住宗贤袖子“宗主,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剑灵究竟是谁,是不是该让剑灵物归原主。宗主,我们可是天下第一大宗,这事你要是再不管”他瞅瞅兰若残剑,“恐怕剑灵真能被扶光师侄毁了。”
灯月峰峰主悄悄给姜如遇使眼神,示意她也像姜扶光一样朝宗贤装装可怜。
姜如遇沉吟一瞬,她收好兰若剑,对着崔涯剑君和宗贤方向一跪“剑君,宗主,弟子心系兰若剑灵,不愿放弃它。如今兰若剑剑身已残,只剩剑灵以弟子剑意为食,如今剑灵接近湮灭,仅剩剑身残躯温养它,弟子想带走它和残剑,却恐道君不愿。”
姜如遇这话明为说给宗贤和剑君听,实则,她只寄希望于剑君一人。
不是说宗贤不好,而是宗贤毕竟是玄阳宗宗主,一宗之主要考虑不仅是个人喜好,还有背后玄阳宗和上陵姜家纠缠利益。
果然,剑君大笑一声“这有何难”
他凌虚而立,飘浮于半空中,抽出背后那柄长剑,捉着酒壶痛饮一口,以剑在半空中虚画着什么。他画出明明该是剑气,最后却变为一只仙鹤,仙鹤长鸣一声,在空中拍拍翅膀,轰然一声如同撞开空间。
他居然一剑能划开长空
那仙鹤似乎撞出了另一个空间,空中投射着上陵姜家院落模样,仙鹤作为引路者,这才消失。剑君威严声音在上陵姜家上空散开“上陵姜家,凌火道君可在”
“上陵姜家,凌火道君可在”
等两声过后,凌火道君携其余人骇然从院内出来,她环顾四周,居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凌火道君修为,都找不出来人所在,她浑身惊出冷汗,可不敢在这样大能面前摆谱,温声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