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归宁脸色青白交加,显然,以凝丹期修为输给区区灵心期姜如遇,他心中气愤难平,却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反驳姜如遇话。战斗就如同用兵,兵者,诡道也。两方修士交手除了修为高低之外还应该具备料敌、审势、出奇、守备能力。
他,便是在料敌和出奇方面落了下乘。
薛归宁此生从未受过这等挫折,见他脸色不虞,姜扶光也微微蹙眉,她声音淡雅徐徐,对着姜如遇道“这恐怕不能这么说,你只是胜了薛师兄一招,但如果再打下去,你不过是灵心期,你们灵力多寡有如天差地别,你怎么可能再胜过薛师兄。因此,薛师兄并不算输。”
姜如遇低声嗤笑一声,并不想回答这样问题。
倒是薛归宁脸色蓦地涨红“姜师妹”
姜扶光被薛归宁厉声呵得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她失言了。她只能歉意地朝薛归宁使了个眼色,退到后面。薛归宁脸上红得燥热,他是凝丹期,比姜如遇足足高几个大境界,如果按照姜扶光所说,他败给姜如遇后还要靠着灵力和拖延战术再去胜过姜如遇,那么他成什么人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薛归宁这点气度还是有,他虽气愤,却仍然道“这次,是我输了。”
他艰难地说完此话,又道“但再有下次,我绝不可能输给你。姜如遇,小聪明只能逞一时之快,让修士安身立命只有修为和实打实境界。”
姜如遇道“你赢了我再说此话不迟。”
薛归宁又被气得一堵,怒然拂袖而去。姜扶光深深看了姜如遇一眼,她为何这么有自信她不过是灵心期,怎么敢挑衅薛师兄难道,是自信兰若剑剑灵会去追随她姜扶光心中一紧,赶紧跟上薛归宁脚步。
白长老擦擦额上汗,还是年轻小修士有活力,一言不合就开打,相比较之下,他是没这种心力了。白长老虽对修炼不算上心,领了管理俗务一职,但他倒还挺欣赏姜如遇。
这个顶顶好看又冷得紧小姑娘,听说她虽然是天南姜家人,但从小也在中陆长大,怎么他瞧着她骨子里有股天南悍然作风可不是每个刚到玄阳宗灵心期修士都敢和凝丹期修士交手。
白长老有心提醒道“刚才和你交手修士叫做薛归宁,是我们宗门薛长老长子,薛长老是归虚期巅峰之境,只差一线就能到返真期。”
姜如遇心中一动“长老是担心薛长老为子出头”
“哈哈”白长老不正面回答,“薛长老生平最疼他子女哈哈,哈,不过归宁自己事,归宁自己也能解决。哈哈,薛长老也在外云游几年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姜如遇认真思考一下“无事,债多不愁。”
白长老一噎,再想想姜如遇好像之前惹过凌火道君不快,凌火道君可是返真期道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叫做债多不愁。
姜如遇双手交握,朝白长老躬身行礼“弟子多谢长老提醒。”
白长老轻咳一声,没想到姜如遇还这么懂礼貌。倒不是说她看起来不懂礼貌,只是刚才她和薛归宁一言不合就开打架势深入白长老心。现在白长老对姜如遇礼遇还有些受用,眯了眼“没事,举手之劳。”
他道“我带你去听水堂,宗主让我给你内门弟子令牌,想必他今日会给你指派一个师尊。”
在玄阳宗,内门弟子才有资格被师尊收为徒弟,外门弟子只有统一发功法,听一听公开讲座。
去听水堂路上,白长老都在给姜如遇交代一些事情“我们玄阳宗有个诨名,被叫做天下第一大宗,这是因为我们宗门包罗万象,刀、剑、棍、丹、阵等方面我们宗门都有不少长老涉猎,返真期道君我们宗门更是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