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扶住姜如遇,另一只手在空气中一拍,灵力激荡而起,将他右臂上衣服全数吹起,露出一只粗壮有力胳膊,只见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纵横交错伤口、狰狞着、颇为骇人。
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姜天信是天南姜家星阵营主帅,修为不俗,怎么也有这样伤口
姜天信看着面色各异众人,再略过已经低下头姜扶光,冷哼一声道“诸位应当知道,我们天南姜家世代镇守黄沙关,同魔族、魔兽为敌,魔兽五年进攻我们一次,黄沙关内妖兽更是数不胜数,在战场之上,我们武器折了卷了是常事,但难道武器卷了我们就得坐以待毙”
他面庞中流露出在战场中厮杀时血气和傲然“我们天南姜家人没那么好杀我们世代练体,天南姜家人人都是体修,身为体修,我们自己尚且拿刀戟往自己身上戳,皮肉伤受越多,忍受度越强,练体功夫也就越强”
“我们谁不是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道君责怪我们使令孙女身上有这样伤口,敢问,我们不传授练体功法给令孙女,要眼睁睁看着她在危险黄沙关无自保之力,如羊入狼口”
这绝不可能,他们天南姜家人是孤勇狼,而不是羊。
只是姜天信可真没想到,这其中出了一个姜扶光,拿练体苦来作为在天南姜家受了苦佐证以此来作为自己在外吃了太多苦、惹家人心疼筹码。
姜天信身上纵横交错伤疤太有说服力,更何况,姜天霸和姜天辰也一脸不屑撩开手臂上衣服,同样,他们身上也全是伤口。
姜天信、姜天霸、姜天辰作为军武治家天南姜家三位主帅,自然不可能有人敢蓄意虐待他们。
这么看来,伤口来源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因为虐待,是因为练体
老夫人怎么能接受这个说法,她强辩道“练体功法确会使人受伤,但是,哪个练体人没有治愈伤口灵药,又怎么会留下旧伤口你们是否苛待了扶光治伤灵药”
“呸。”姜天霸真真忍不住了,“谁稀罕苛待她,我们无缘无故苛待后辈做什么你们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
姜天霸心底真是憋气,他总感觉这上陵姜家人太端着,好似他们家姜扶光是什么金贵公主,在天南姜家这个败落世家被养大后,公主回宫,被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拉着检查,看看公主有没有在外被养大她家庭欺负。
他们该不该这样姜天霸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作为这个家庭人,感受到莫大膈应。
姜天信比姜天霸冷静许多,也不禁语露讥讽“道君,一般体修练体一月两次,我们一周两次,自然会造成旧伤未愈、新伤又起现象。黄沙关危险重重,我们天南姜家人人如此,道君还有什么困惑”
老夫人一番话又被堵了回来,她下意识扭回头看姜扶光怎么之前她抱着扶光心肝儿肉心疼她受苦,咒骂天南姜家、咬牙切齿地骂姜如遇这个天南姜家贱种得了好处时,扶光并不告知她事实
姜扶光无声捏紧自己嫩绿袖子。
她看出老夫人眼里疑惑,但是,她当时怎么能说出真相呢
姜扶光也颇为委屈,她一来到上陵,就知道姜如遇被称为上陵第一美人,还是大名鼎鼎第一剑修。她有这样天赋,而且被姜家家主和姜夫人养了二十年,二十年啊,哪怕是一条狗,姜扶光觉得也该养出感情了,何况是这么个璧玉
姜扶光怕,她怕姜家家主和姜夫人不肯赶走姜如遇,于是示弱、以凄惨博取同情,以这同情作为向姜如遇攻击利刃当老夫人误以为她身上旧伤是被天南姜家人虐待出时候,姜扶光一个思忖,就并没向老夫人澄清。
她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