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那里。”傅煊抬脚走近,站定在她的身后,虚虚贴着她的后背伸直了胳膊,冷白修长的手拉上另一扇柜门的把手,轻松打开,“在这。”
他低头问“想要什么颜色的”
男人沐浴后的清冽薄荷香气萦绕在四周,沈荔突然感觉热得不行,意识混乱,呼吸也有些不畅,像是、像是缺氧了一样,反应也慢。
“要什么颜色的”傅煊低头时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挡住了眼尾,眼神看着越发的柔和,他下巴几乎要贴上她的脸,“粉色的还是黄色的”
他拿出两支递到沈荔面前让她选。
沈荔思绪更乱了,手上力道突然一收,“砰”柜门自己关上,她从轻响中回过什么,“什什么”
“粉色还是黄色,你选一个支”
“粉色的吧。”沈荔伸手去拿那支粉色的,指尖无意中拂到傅煊的手指,像是触了电一样弹跳开。
“啪嗒”,粉色的那支牙刷掉到了地上。
傅煊先她一步弯腰捡起,打量着她道“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他手落在了她额头,轻轻触碰了下,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不发烧。”
“我本来就没事,”沈荔拿过他手里的牙刷,转过身,又去找牙膏。
这次傅煊没问她,而是直接从上面的柜子里再次拿出新的牙膏,随后关上柜门。
沈荔以为他会把牙膏给她,谁知道没有,他头低着,眼睑半垂,打开了牙膏盖子,接着又从她手里拿过牙刷,边在牙刷上挤牙膏边说“你洗脸,我给你弄这个。”
沈荔从小到大都很独立,第一次刷牙还是她自己挤得牙膏,这么多年在家里也没什么特殊待遇,什么都是亲力亲为,像挤牙膏这种事,当然更是她自己做。
她依稀记得,上小学三年级时,某天她身体不舒服,不想自己挤牙膏,还挨了王娟一顿批评,说她偷懒,说她矫情,说她没礼貌,反正有的没的都扯了一大堆。
最后牙膏是她自己挤的,自从那以后,她就是病得爬不起来,也不会求家里人做什么。
因为她不想再挨骂了。
今天看到傅煊给她挤牙膏,心里那抹难言的异样又重了几分,也带着几许惊讶,他他他怎么可以
做这么接地气的事。
他干嘛要给她挤牙膏。
干嘛要对她这么好。
沈荔心里存不住话,想到什么问什么,眼睫轻颤着,抿抿唇“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傅煊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沈荔,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人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美轮美奂的,带着不真实感。
他温声说“因为你是我太太。”
这个新称呼沈荔还不太适应,贝齿咬咬唇,嘀咕说“只是因为我是你太太”
“不,”傅煊又说,“你还是我孩子的妈。”
他眸光落在她肚子上,用眼神和宝宝打了声招呼,尾音轻扬,“对你好是应该的。”
“哦,这样啊。”沈荔头微垂,细密卷翘的长睫染着碎金般的光泽,听到傅煊的话后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时间不早了,”傅煊给她递上刷牙杯,“再磨蹭可要迟到了。”
沈荔重视全勤奖,听到迟到两个字产生了应激反应,“行,我很快的。”
没再理会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异样感,她急忙刷牙洗漱,换好衣服后和傅煊一起下了楼。
早餐准备的很丰盛,沈荔对佣人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