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珩想起此前自己的打算,又是羞愧又是酸涩,不知道多少情愫都弥漫在心头。
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此时此刻再也说不出口
那孙家小姐的画像已经呈现到了太后娘娘面前,说不得已经送到了礼部,他都已经要娶他的皇后了
若是这其中他有半分犹豫也就罢了,可是没有,他既已经下定了决心,看样子是丝毫回旋余地都没有
事到如今,他为何又要这般作弄自己
刘凝只见自己紧紧牵着手的小姑娘,脸面犹如红霞一般,咬着唇扭过头去,滑腻修长雪白的颈子下,两处绵软耸起一鼓一鼓的,仿佛里面藏了两只跳脱的小兔子般。
“臣女回来,自然是奉了父命,父亲为人臣子的,担心皇上龙体,这才让臣女跟随外祖父前来。”
听了这话,刘凝心间涌起浓浓的失落“真的不曾骗我,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嗯。”佩珩终于鼓起勇气,望着眼前的天子,低声道“佩珩已经一心跟着外祖父学医,不做它想,这一次遵从父命而来,自然不敢欺瞒皇上。”
刘凝听得这话,望着双眼微微红肿的小姑娘,面上渐渐地冷了下来,原本灼烧着胸口的火渐渐地散去。
他费尽心思,难道说求得只是这么一句话
“眼睛怎么了”
他有些不死心地这么问道。
佩珩低头道“午间睡了一会儿,谁曾想临睡前用了些水,醒来就这样了。”
刘凝盯着眼前的姑娘,默了半响,最后终于道“罢了,你先出去吧。”
自那次施针后,佩珩可以感觉到,皇上对自己越发冷淡了。
这本是预料之中的,原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因外祖父敦促,她依然硬着头皮每日为皇上施针,只是自那之后,她越发谨慎小心,先自行束胸,不敢施任何脂粉,而且每次施针,都会有宫女太监陪在身边。
她这几日勤读医书,虽然依然没有领悟出来皇上的脉象为何不见异样,不过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比如他若心口痛,那就施展治心痛之术,若是一直咳嗽,那就止咳针法为主。
说白了就是头疼医疼,脚疼医脚。
实在是外祖父那句“随便你怎么扎”太过玄妙,而之后她每每向外祖父禀报自己的施针经过,他也总是摸着胡子点点头,仿佛她做得极好。
如此一来,她也只能随意施展了。
况且这几日施针下去,见皇上面色倒是渐渐好起来,咳嗽仿佛也少了,且从未再听他说过心口痛。
这让她原本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如今外祖父迷上了宫中库房里的贡茶,根本无暇顾及她这个外孙女,她只能是每日按规矩去给皇上施针,过脉,看他身子好转并不见任何异常,便回到自己歇息的偏殿。
回来左右无事,闲暇时便翻翻医书,或者随意在偏殿外的小花园里散散心。
这一日,因看着窗外天色发沉,倒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掐指一算,今年春雨还不曾来,想必是到时候了。正想着,便见外面有宫女过来,却是太后娘娘跟前派来的,说是太后娘娘有请。
进宫后没几天,她是去拜见过太后娘娘一次,如今听说太后娘娘有请,想着必然是问起皇上的龙体,便稍作穿戴,随着宫女匆忙去了万寿宫。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