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店的老板烦冯假打,这茬还是儿子今天去六福饭店送鸭子的时候听到冯假打跟采买的人说话给他听到的,儿子回来跟鸭子店老板学了。
这会看到儿菜才想起来。
鸭子店老板“他这人喜欢瞧人家着急上火要结钱的样子,拿这找自己的存在感,你可千万注意,跟他做生意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个冯假打是谁呀就是黄州前妻那个姘头,就算为这个也不能真给他供菜,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奇葩。
许多福“我种的那点蔬菜供给中医馆食堂都费劲,哪还能匀出来卖到外面啦”
鸭子店老板闻言压低了声音“你要是不供菜给他,就得注意一点,冯假打心眼特别小,他又是耳口镇的地头蛇”
许多福又跟他聊了几句,左手提着鸭子,右手提着一篮子儿菜去了李大全家里,进门就喊“干爹、干妈,我来啦”
李人杰“”
许多福瞧见他,也打了个招呼“干弟弟”
李人杰“啊”
许多福都不知道两家有干亲,李人杰出生的时候两家早断了来往,听都没听亲妈说过李月,此时当然一脸懵逼。
许多福昨天就跟汪丽说过,她今天会过来给李大全进行第一次针灸治疗,汪丽今天特地跟同事换了班在家弄饭,迎出来看到许多福还提了两只鸭子过来,一筐儿菜来,特别的不好意思。
“怎么上门还带东西呢”
许多福“儿菜是自己地里割的,不值钱。干弟弟难得回来,不知道吃到老店的鸭子没就买了两只,再说除了给干爹针灸之外,我还得教你一套按摩的手法,恐怕咋叁今天晚上没时间做饭。”
汪丽此刻才觉得人家是真想认这门干亲,而不是嘴上说说全那点面子情,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才真是雪中送炭了,叫她整个心里都暖洋洋的。
许多福让李人杰脱了他爸的上衣,自己坐在床沿上,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套针来。
“许医生,我这腿真的能治吗”
这是其实才算是许多福听到李大全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话特别干涩,像是个垂死之人临终前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语气一样,让人心里听着发颤。
许多福按压他的背部,眼低垂着“干爹,在床上躺了六年的人,很少能像你这样,干干净净的,身上没一点烂了的地方呐,意外的烧伤不算。”
李大全梗了一下。
汪丽每天在繁重的工作之后,做完家事之余,一日不落的给他擦洗身体,尽力让他最大可能的保持皮肤干燥,除此之外,还要给他做腿部按摩,这很好的防止了李大全出现肌肉萎缩。
这看起来其实很容易,实际上大家都知道饭前喝一碗汤是有益的,又有多少人能保证一顿不间断持续这个习惯呢而汪丽要做的这些,远比饭前喝一碗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说实话,她真的特别的不容易。
一个金钱充裕的家庭是比较容易做得这一点的,如果家里人确实没有时间,也可以花钱请护工,一样能让患者得到妥善的照顾。
对于李大全这个家庭来说,一个下肢瘫痪的男人就成了相当沉重的负担,这种负担更多的是来源于经济收入上的。
李大全瘫痪的时候,李人杰正在读高二,一个正在读高二的学生想要找一份兼职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周只有几个小时的休假时间,他只能争取保持优异的成绩,让学校看在他家庭比较困难的份上,减免一部分学杂费。
那一年多,李人杰回家之后还可以帮着照顾父亲,减少母亲的工作量。
李人杰是因为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