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明“多福医术好,村里人大多找她看过病。”
许天寿这几年有钱了之后,就开始在乎自己的名声,对亲戚能够提携一把的从不推辞,外面谁说起许老大不竖大拇指。可这种声望毕竟只是在各个亲戚之间流传,即使是这样都要花费他不少的时间成本金钱成本,所以他更知道一个好名声有多难。
自己做不到的,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侄女做到了,他也觉得这场景挺荒诞。
青石径两旁栽种的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间或有几颗腊梅树,现在都已经开花了,香味悠远绵长,一路走过来都沐浴在花香之中。
一行人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卖香烛的摊子,用两根长板凳搭了一块木头板子,上面的香烛纸钱摆得整整齐齐。卖香烛的是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女人,既然是来道观,肯定惯例是要买香烛的。
许天明叫了一声“大姐你这香烛怎么卖啊”
“配一套小的十六块,大的唉,”大姐上下打量许天明,一拍巴掌“你是许医生她爸”
许天明“”怎么都认识我
“我是翁娟,搞装修的老翁家的妹子啊”
许天明倒是知道翁老先生,两人还一起吃过饭,他要喊翁老先生一声伯伯,那大姐喊得就不对头了,他得喊人家一声阿姨。翁娟给他们配了最好的香烛,只收了一套十六块钱,要不是拜神仙的香烛不能,她连钱都不想收他们的。
翁娟年纪大了,口才却没有退化,跟谁都能说两句。
“无量天尊,许医生出钱重修了道观就是功德。你说说,我这一辈子就只会种田,腰摔断了就是断了生计,我一个孤寡的老女人没条活路,现在这生计都是许医生帮的忙,找你的钱实在臊得慌花婶,许医生他爸过来了,你给弄点汤水。”
一行人又喝了的萝卜汁,许天明一路走过来嗓子也要冒烟了,舒爽得吁了一口气,再看自己兄弟一家人,也都是一脸的满足。等到了妙济观之后,卖祈福牌的白阿公还帮他们将祈福牌挂到了最高的树枝上。
许天寿一路被福兴村人的热情已经弄麻木了,他想关于这个侄女的价值得重新评估,等到达多福诊所的时候,他就惊呆了。
这房子真可以用豪华来形容了。
想当初他刚刚换了洋房,买了十多万一套的大沙发,连着半个月一趟一趟的请亲戚朋友来吃饭打麻将,多风光他承认自己是太要脸面,可这老三怎么就这么视名利如粪土呢
闺女搞出这么大动静屁都不放一个
说白了,许天明其实并不认为这房子是许多福的,这个诊所项目包括眼前的大房子是老板出资修建的,自己女儿只是高级打工者。在他看来,工作的地方在农村,有什么好拿来跟亲戚朋友炫耀的。
这真是个误会。
“大哥,大嫂”
李月正在大门口指挥工人将多福诊所的牌子取下来,换上新做的福兴中医馆的招牌,看到一行人过来脸上亲亲热热的没露出什么端倪来。
许天明“怎么换牌子了”
李月“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晚点跟你说。”
多福诊所内的大院子在这几天李月的努力下不仅栽种了各种植被还添加了不少陈设,走进来之后会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官。现在,市面上有很多的中医馆外部都采用中式的装修,但对内部的陈设就没有太多的要求。李月却是个有强迫症的采买者,内部陈设方面力求达到最仿古的程度,这样弄下来效果居然很不错。
黄州早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