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拎了两个满满登登的塑料袋回来,里面什么都有,还有她幼时春游买的那种膨化食品。
等到楚家的别墅之后,初樱才最终放下心,他说的看电影,还是看电影。
过私人影院的屋子里布满了灰尘,两个人最终回到客厅,对着电视选了一部法国剧情片。
特别催眠。
初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以为很会很跌宕起伏的一夜,会发生么。
结果很平淡,平淡的像白开水一样。
他都没多跟自己说两句话。
看着她俯在沙发扶手上睡着,楚弈侧眸静静的看着她。
胸腔里肿胀温暖,一整日冷寂孤独的感觉,被她若有似无的气息给驱散了。
她在就够了。
好像有些冷,她缩成一小团,跟趴在地上的小白格外像。
男人眼底这才晕开一丝暖意,抬手碰了碰她的手背。
暖的。
轻轻的蹲在她身边,看了好一会儿,缓缓的抱起她踏上楼梯,把她放在宽大的床上,动作很轻的为他盖好被子。
然后从衣柜里拿出床单草草的铺在地上,躺上去转身枕着手臂安静的注视着他的小姑娘。
她大概很困,今天起的很早吧
睡的很沉。
神奇,从她小心翼翼的跑过来之后,虽然他们没说什么话,可压在他胸口的巨石好像被挪开了。
幽深的眸光一遍遍描着她的轮廓,确认她还在。
忽然她嘤咛着翻个身,手臂空悬在床外,离他很近。
默了一会儿,抬手指尖请碰她的,然后缓缓的张开手掌包裹住她松弛的小手。
温暖的,柔软的。
胸口的空洞被盈满的暖流堵住,楚弈缓缓闭上眼睛。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小白站在门口,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踏着猫步离开。
奇怪的人类。
直系血亲的丧假有三天。
第二天,初樱睁开眼醒来时脑袋里一片迷茫,颈侧柔软的小猫脑袋蹭她一下,软乎乎撒娇的喵一声。
一瞬间,初樱还以为是在和游玉租住的那个小房子里。
扯着被子想钻进去翻身再赖会床,突然闻见熟悉的海洋香,像楚弈身上的味道
迷离的桃花眼倏地瞪大,唰一下坐起来,把小白惊的喵一声一跃而起落在地上,疑惑的看着主人。
就看主人紧张的掀开被子,低眼不知道看了一眼什么,然后猛松口气。
小白疑惑歪头喵
见身上长裙平整,一转头看到小白疑惑的眼神,白嫩的脸蛋唰的一下红透,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捧着哗哗的冷水把脸埋进去,冰凉的感觉唤醒她每一个毛孔。
彻底醒过来了。
站直身子看着镜中自己湿漉漉的脸蛋,习惯性的伸手去抓毛巾,等擦干脸上的水渍之后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毛巾,脸又红了。
镜子右下角被她小心淋了水珠,初樱从水池台子上纸抽盒里抽了两张纸想把上面的水擦干净,刚一碰不小心按了一下镜面,柜子就开了。
原来是按压式的镜柜啊。
初樱腹诽。
刚要抬手关上,一转眸看到柜子里的景象,就愣住了。
一整面都是红色圆盒的发蜡。
粗粗一看,有几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