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从来没说过。
甚至有些很细小的事情,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怎么知道的
听到脚步声响起,一抬头,周昭年站在一边。
与她视线相触的时候又瞥开,眉宇间隐忍着低声说,“樱妹到走廊,我跟你说点事情。”
哒哒哒,一串拖鞋拍打地面的声响。
幽暗的长廊,老旧的地板被人一踩,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他,其实他不让我说。但是我觉得,得告诉你。”
周昭年低声叙说,“其实,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从小被他妈妈虐待,几年后等被就出来离开那个环境的时候,性格已经不太好了。”
不太好三个字,可谓是十分克制。
“之前那些混蛋事儿,他是故意的。他妈妈现在精神不太正常,找他闹,最后摔脑出血去医院了。”
闻言,初樱轻眨眼睛。
她今晚听到的那些话。
原来是这样吗
“楚弈觉得他家不是个好地方,不想拖累你。”说着,周昭年一声长叹,“他爸妈的确不负责,害的他们性格都不太正常,可这些上一辈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他真把你伤走之后,就火灾之后,他才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后悔了,根本放不下你。可是,好像晚了。”
一字一句格外诚恳,周昭年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这段时间兄弟过的什么样,他心里清楚。
情绪一上头,眼角都有些红了。
不自在的瞥开眼,嗓音很低,“其实他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挺不容易的。”
漫长的沉默。
幽暗的走廊里一丝声响都格外明显。
“他为什么没跟我说”初樱轻声问。
“因为他信奉行动大于语言。”周昭年抿唇,眉心紧锁,“他觉得,说出来的话,像强迫你。”
你看。
我过去的遭遇并不好,所以才这样。
轻笑一声,周昭年无可奈何的摇头,低叹,“他说不想道德绑架你。”
之前他们在南山酒吧,孟之丞和楚弈最后喝的都有点多,孟之丞迷迷糊糊的拄着下巴,“我说兄弟,你直接把你小时候的事情跟她说,小姑娘肯定心软。”
就算不心软,也不能像之前那么硬。
楚弈整个人微微泛红,掀起疲惫的眼皮,摇头。
“不说。”
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楚弈扯了扯嘴唇,笑容苦涩,“本来对她已经不好了,不能再这样。”
歪着头看他们,幽深的眼底一片晦涩,唇角微嘲,“咱们当时,怎么认识的,忘了”
当时在学校,楚弈转到他们班。
去之前,老师特意嘱咐班级所有学生,新来的同学之前生活不大好,你们要让着他。
那时候刚十岁的楚弈性子的确不好,被人挑衅直接打回去,平常也冷漠不合群。
一开始同学们的确忍让着,直到他推开堵在面前让自己报名运动会的同学。
后来孟之丞爆发了,指着楚弈的鼻子骂。
“凭什么我们让着你,你算老几”
十岁的小楚弈面无表情的把书包扔在地上,校服外套脱了,“那就打一架吧。”
那之后,他们不打不相识,孟之丞告诉他之后,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