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勇敢的、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向一个人,可最终失败的以最惨烈的方式画上句号。
她心里难受。
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滴在白色被单上,晕出一点点深色的印记。
“哭吧樱樱”,游玉坐在窗边抱住初樱的肩膀,被她悲戚的哭声勾的眼角也跟着发红,“哭出来就好了。”
垂头看着樱樱瘦弱的肩膀不住的发颤,游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抱小朋友一样轻晃,“以后你自由了,正片草原等你驰骋,一二四六加上周日,每一天你都是自由的。”
“咱们努力赚钱,想要啥样的小鲜肉应有尽有”
呜呜哭了五分钟,初樱坐直身子抬手擦了擦满面泪水,握住游玉的小手狠狠的点头,低声抽噎着,“好我每一天都是自由的”
门外的男人搭在金属把手上的大手重重落下。
最终脚尖转向另一边,无声离开。
深夜,楚弈睡不着。
从床上坐起来,四周是无尽的黑暗。
他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把窗帘拉开,黑暗能给他安全感。
藏在夜色里,男人几乎要融于漆黑的夜,起身下楼到一楼厨房打开冰箱。
突然,光线外泄。
幽暗的别墅才有了一丝光亮。
楚弈拿出一罐啤酒,咔一下毫不犹豫拉开拉环仰头一饮而尽。
站在原地静默片刻,又伸手拿出下一罐。
“哥你睡不着啊”
楚弈动作一顿,回眸看到楚昭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
悄无声息的他刚刚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不睡觉”
楚弈哑着嗓子问。
“刚跟对方律师和解完,累。”楚昭吊儿郎当的往下滑了滑,整个人半调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看着并向前的男人,“你这是怎么突然喝酒”
尤其是滴酒不沾的人冷不丁喝酒,肯定有事儿。
“睡不着。”楚弈低声答。
哎呦这可奇了,楚弈从小跟机器人似的,躺下睡觉都不带换姿势的,突然说睡不着
楚昭立马坐直身子把领带扯开,好奇的走过去越过楚弈也拿了一罐啤酒出来,“有事”
楚弈不说话。
默了一会儿,楚昭眼珠子转了转,轻啧一声,“这酒劲儿不行啊,跟白开水似的,借酒消愁怎么也得新疆大乌苏,要么荷兰橙色炸弹啊”
“再要不然整点伏特加混着衡水老白干,嘶,那肯定够劲儿”
“正好我那有”
“有什么”
楚弈转眸,深黑的夜里,冰箱微弱的光亮晃的他的双眸更加幽深,像深郊的野湖,水深不见底。
“艹真出事了”楚昭立马精神了,跟对方律师撕扯了一天累的跟狗一样一秒回魂。他哥主动要喝酒基本在他心里等于外星人空降太平洋中心并把全人类都变成美人鱼那么震惊。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楚昭连忙追问。
楚弈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他不知道怎么说。
沉默如古典雕像的男人让楚昭心里抓狂,跟心里钻进去一百只猫似的,好奇的他白爪挠心。
“算了不问你了,问你也问不出来。”
这嘴跟蚌精似的,根本撬不开,索性把裁剪优良价值不菲的西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击掌俯身盯着楚弈,“打一架吧,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