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很快反应过来,俗话说气数已尽,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是快死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死了不是这样的,周猝,这具身体”解释的话被卡在嗓子,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出声。
方灼急的抓头发,换了个说法,“周猝,我”不是许未来。
结果同之前一样。
就好像有某种无形的规则,在限制他说出真相。
怎么办,不解释清楚,周猝一定会继续伤害自己,不能这样,不能。
“我不能再喝你的血。”方灼紧紧攥着男人的袖子,“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清楚,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死。”
周猝没底气拿青年的命去赌,所以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以沉默表明立场。
方灼撸高他的袖子,手臂内侧的伤口不深,却是触目惊心。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有点红,“周猝,你听我的话,别再伤害自己行吗”
“我只是在救你。”周猝态度冷硬,把杯子放到方灼唇边,诱哄着,“乖,喝了。”
“我不会喝的。”
“喝了。”
“周猝”方灼气得浑身发抖,盯着他一字一句威胁,“你再这样我就离开这里。”
“想走是吗。”周猝低笑着,薄唇勾出浅淡的弧度,“我给你的自由,是基于你听话的情况下。”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透着令人战栗的冰冷。
方灼警惕起来,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箍住了腰,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回神,人已经倒挂在了男人肩上。
“你干什么”
周猝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像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把你关起来,直到你不想走为止。”
顾名思义,阴宅是给死人住的,难怪一到晚上就感觉阴森森的,原来他每天都住在死人宅里。方灼后背发凉,有点后悔自己嘴贱。
这时,陈嫂突然从厨房出来,边走边说大周先生来了。
方灼一听见大周先生四个字,就觉得锁骨隐隐作痛,皱起眉头问“你不是说他自顾不暇,不会管这里吗”
周猝站起来,嘴角噙着嘲讽,“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吧。”
方灼揣摩他的语气,怎么也无法从中品出一丝对于亲人的情感,看来周猝是真的恨他老子恨得要死。
“你个不孝子,究竟做了什么”
周父一进门就扯着嗓子怒吼,面红脖子粗。
短短一个多星期没见,他气色差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下挂着青黑,嘴唇灰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背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白色唐装,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
“道远,你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周父沉声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短短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道远跟周父机缘认识,一个爱财,一个短命,两相一合作,就是整整二十几年。
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红木罗盘,往地下室去。
地下室的水泥地中,封着一张符箓,一张周猝的生辰八字,这是从周猝第一天住进来开始,就被藏在这里的。
而此刻,地下室的水泥地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符箓,连灰都找不到。
“被这小子翻出来了,应该是烧了。”道远回到大厅,对周父说。
周父怨恨地盯着周猝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
为了安抚周猝,让他好好的留在别墅给他续命转运,周父应要求给他找来许多风水堪舆和相术相关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