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不高兴了,主人家不下来, 他好意思吃
“不吃饭怎么行, 我去叫他。”
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 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 还是夜晚的月光, 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方灼敲响房门,“二少。”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响动。
“打扰了。”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周猝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 手里拿着一方罗盘,在看见方灼时眼眸晃动一瞬, 便再次沉寂。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脸色比昨天差些,病蔫蔫的,只有眼睛一如之前深邃清亮。
方灼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视线扫到角落里一条带铐的铁链子时, 瞳孔猛地紧缩。
铐子上竟然带着干涸的血
我的妈耶, 这小可怜平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有人来了。”周猝放下罗盘, 突然开口。
方灼回神, 竖着耳朵一听,有个屁的人, 紧跟着没多久, 花园里就响起汽车声。
开进来的一共三辆车, 下来的全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训练有素的冲进别墅,不多会儿,走廊里响起急促沉重的脚步。
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破开。
保镖们鱼贯而入,分列在两侧,一名梳着老板头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大金表,黑皮鞋擦得铮亮。
周猝两只手放到扶手上,背肌挺直,眼神淡漠而凌厉的看向自己父亲。
这气势,八米八不是吹的。
周父一眼就认出方灼就是视频中骑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人,大步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就在方灼要躲开的时候,周猝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扼住周父的手。
方灼震惊,脱口而出,“你不是瘫子啊。”
昨天这货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任他摆弄,还以为是双腿残疾或者半身不遂呢。
周猝横他一眼,“麻醉剂。”
“哦。”
方灼默默转开视线,看向横在面前的手。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看似乎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可周父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没几下子竟然痛得开始抽气。
“父亲,请注意您的身份。”
周猝放开他,从西裤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将每一根指头都擦了一遍,然后将手帕投掷进垃圾桶。
方灼目瞪口呆。
好吊啊。
周父被儿子忤逆,竟也不生气,大概是觉得动手的确有辱斯文,尴尬咳嗽两声,“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
周猝轻笑一声,又坐回椅子上。
周父习以为常,继续说“阿丞性格莽撞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至于这个人”说着斜睨一眼方灼,轻蔑和厌恶一闪而逝,“既然你喜欢,就让他留下来。或者你喜欢其他男孩子,爸爸也可以给你弄来。”
方灼“”出柜出都这么容易吗
周猝看了方灼片刻,“他就行。”
周父“都依你。”
方灼“”
留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和周猝朝夕相处,还愁没机会派送外挂
方灼谄媚的笑,“周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二少。”
在周父眼里,这就是个卖屁股的,连看一眼都嫌多。见他还算有些眼力见,点了下头,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