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走出去,一抬眼就看见庄续,也不知道在厕所外面站了多久。
他的视线滑过方灼的脸,落到下面,嘲弄地勾起唇。
方灼“”
方灼脸颊烧得绯红,径直越过,去柜子里找出裤子,当着庄续的面,抓住裤腰往下扒。
他弯腰,把腿放进裤腿,往上提的时候还跳了两下。然后顶着大红脸,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地盘,像只受惊的蜗牛,钻进被子,不肯出来。
庄续在原站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喉结滚动,他舔了下干涸的嘴唇,经过地铺上鼓起的大包时,停了下来。
方灼竖着耳朵,听到脚步声在旁边停住,浑身的肌肉都陷入了紧张。
好在对方只停留了几秒,也并没有掀开被子,让他难堪。
这天晚上,地上的人依旧很聒噪,庄续却满脑子都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和青年微红的眼角,他难得忍耐,没把人丢出去。
方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庄续不在。
他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鞋都没顾得上床,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抓住的瘦子问“庄续呢”
“一大早就看见他出去了。”瘦子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老大,你买的这小奴隶脾气挺大,我问他去哪儿,甩都不甩我。”
方灼很着急,“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的吗”
瘦子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是往城北方向。”
方灼着急上火,“派人去给我找”
小弟愣愣的哦一声,对这朵买回来的金菊花有了新的认识。
毕竟在此之前,老大都是睡一个,丢一个,而且对哪个都没好脸色。
短短一个小时,宋老大的小奴隶丢了的事,从西街传遍了南北东,就连最大的扛把子涛哥,都知道了消息。
“宋岩,别怪老哥不帮你,实在是最近分不出人手。”都忙着找失踪少将,领悬赏呢。
“就借一百人。”方灼急得红眼,看着像死了老婆。
涛哥摇头,“这破地方连个港口都没有,跑不了,安心回去呆着,没准浪够了他就自己回来了。”
借不到人,方灼也不勉强,正打算离开,一个人跌跌撞撞扑了进来。
“涛哥不好了,咱们的”
说到一半,发现有外人,又把话吞回去。
涛哥打个手势,来人立刻凑过去,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紧接着,方灼就看见涛哥的脸色成了调色盘,红白青替换,很有意思。
“既然涛哥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方灼告辞,刚出门手腕上的通讯器就闪个不停。
是赵七的来电,说把人找到,已经抓回去了,现在正在洗澡。
不得不说,庄续心理素质很过硬。整个上午大家为了找他累得更狗一样,他倒好,还有闲心洗澡。
方灼龙卷风一样刮回大本营。
澡堂子外面围了一圈人,帮他把人守得死死的,就是脸色怪异,欲言又止。
其中一两个,眼睛里的还带着同情。
“都让开。”方老大话一出,大家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澡堂里雾气氤氲,连人都看不清,方灼在里面看了一圈,朝着传来哗啦声的角落走去。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往地上一看,血不要钱似的,随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