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她去了七次医院,试图最后挽留谢黎,连谢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白亦筠叫人赶了出来。
王芯月咬牙切齿,恼恨谢黎的不顾旧情,也怨恨白亦筠这个后来者的小气,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回头去找秦如钟。
秦如钟是不如谢少帅,可是他至少是司令部的人,小有名气,每个月的工资比起码头上抗麻袋的不知道高多少,又年轻俊朗,嫁给他也不算吃亏。
至于秦如钟对她态度不冷不热王芯月还是有点自信的,只要她嫁过去,把他收拢回来,还不是小事一桩
而且嫁给秦如钟,日后一定有再见到谢黎的机会,说不定,他们还能旧情复燃呢,总比现在没有盼头要好。
秦如钟不知道王芯月的想法,找谢黎报备了,领了三千银洋回去,两千给王父,一千用来置办房子和婚礼,轰轰烈烈地准备起来,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王芯月的丈夫是秦如钟,免得她再纠缠谢黎。
同一时刻,在他们准备婚礼的时候,谢黎痊愈出院。
他的伤口愈合之快也算是让医生们吃了一惊,不过谢黎位高权重,没有人敢把他送进研究院解剖,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天天把灵泉水当成茶水来喝,十几天时间,腰腹间的伤口就结痂了。
这次出院,谢黎要去城外迎接谢大帅。
谢大帅本来定好了几天后回来曲州城,路上出了点事,又拖了十来天。正好赶上谢黎出院,谢夫人让他骑马带着属下,亲自出城去接大帅。
谢黎答应了,一大早,穿着浅灰色军装,肩上带着徽章和绶带,牵着马和属下汇合,准备出发。
他今日难得盛装,头上戴着同色军帽,帽檐打下阴影,侧脸弧度深刻而俊朗,迷得白亦筠神魂颠倒。白亦筠站在门口,偷摸拉着他的手“少帅,你要快点回来。”
谢黎捏了她鼻子一把,好笑道“不就是半天路程,怎么好像我们要分别好几年的样子”
白亦筠哼了一声,低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半天不见,等于分开一年半,还不能让我多说两句吗”
“可以,可以。”谢黎露出轻笑,“一年半后,我一定准时回来。”
白亦筠冲着他皱了皱鼻子,一副娇憨模样,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被她一弄,谢黎也有点不舍了,在众人面前揽过她的腰,将人拥入怀里,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在她耳边低语安抚。
白亦筠不好意思,推开谢黎“婆婆还在这里,你别乱来。”
谢黎叹气“你真的难哄。”不等白亦筠生气,转身上马。
他腰细腿长,精瘦有型,坐在马上十分帅气,含笑看了白亦筠一眼,打马离开。
白亦筠愣了愣,眼巴巴地看着他走掉,不知道为何,心里闷闷的。
旁边,谢夫人干咳一声,瞥了她一眼,想起儿子走之前最后看到竟然不是自己,就有点看不惯这个亲自定下来的儿媳妇,也没招呼她,径直转身进屋了。
她一走,姨太太和下人们也进去了,倒显得白亦筠形单影只,十分可怜。
只有六姨太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军队出城而去,目光幽深。
白亦筠回过神,转头看见她,还以为她在等自己,高兴地上前握着她的手“六姨太,大帅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六姨太没说话,眼神复杂,叹了口气,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进去。
白亦筠一愣,没明白她怎么不说话,皱着眉,疑惑地跟了进去,却看见六姨太压根没等她,早就上二楼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