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周无良盯着絮儿,眼珠子动也不动,脸色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絮儿皱了皱眉,避开他的视线进院子,有些惶恐地躲到谢黎的身后。
周无良的视线跟着转移到了谢黎方向。
谢黎这才发现他的视线,眉心紧拧,向前一步,冷声问“阁下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周无良回过神,又瞄了絮儿一眼,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魂不守舍地走了。
“好像啊”
谢黎听到他嘴里的话,皱了皱眉。
像是说絮儿吗絮儿长得像谁
谢黎想起来絮儿的身份,眉头皱紧,盯着周无良的身影,忍不住思考起絮儿长得像周无良身边的谁。
想了好几天,怎么也想不到,倒是一晃眼间,院考之日逼近。
谢黎静下心,暂时放下这个疑惑,全心备考。
院考当天。
一大早,絮儿起床收拾东西,借用了主人家的厨房给谢黎做了干饭,殷切侍候着谢黎用完,又给他准备了干粮和各种必需品。
谢黎随便补了几口,让絮儿在家里等他,三日后去迎接他,然后和马九等人一起去贡院。
院考分为正试和复试两场,正试考三天,考题为八股文和帖诗,在里面也会一些东西,比如桌子长凳被褥之类的,每天还会定时送来饭菜,比起县试和府试,已经算得上是条件优厚了。
不过,谢黎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代科举的艰难之处,无他,考棚里实在太破了。
看着屋檐上的蜘蛛,角落里的积灰,他心里叹气,等待考卷发下,静下心开始。
一晃就是三天。
马九没有和谢黎分在一排考棚,三天后,两人出来,在门口碰上,相视一笑,忽然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默契。
“谢兄,你现在的样子可是有些狼狈啊。”
“彼此彼此,你也不遑多让。”
出了贡院,早在等候的絮儿拼命垫着脚挥手,叫着谢黎“少爷,这里。”
她的声音清脆入黄鹂,在满是男声的贡院门口十分明显,许多学子都好奇地投去了目光。
谢黎连忙挤开人潮,将个子娇小的絮儿揽入怀里,带着她离开了贡院门口。
“下次等少爷,在这里等就行了,门口太挤。”
絮儿不走心地点头,上下检查谢黎的身体状况,见他虽然衣服满是褶皱,却神采奕奕,目光有神,放下心,松了口气,振振有词“我要是不去,万一少爷病倒了怎么办”
“老夫人都说了,这几天贡院里抬出很多中暑的学子,特意在家准备了凉茶,生怕你们出事。”
谢黎抓着她的手握住,挑眉道“少爷和那些人可不一样。”
普通的考生常年坐着不动,苦读要论,身体虚弱。有句话叫手无缚鸡之力,就是用来形容古代的书生,谢黎却不一样,他常年喝着灵泉,还在练习道术心经,神清目明,在考棚里虽然难熬了点,倒也不至于中暑被抬出来。
谢黎说完,抬手帮絮儿整理着散乱的发丝,等待马九出来。
过了一会儿,马九和书童顺利挤出来,形象更加狼狈,抱怨了一番谢黎见色忘义,一行四人边说边回了住处。
“谢黎,你第二道经义是如何解的”
谢黎说了一遍,马九大惊“什么,原来是从这个角度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