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步子一步步走到他的新娘子面前,她穿着美丽的嫁衣,戴着鲜靓的盖头等待他来掀开。
他不自觉地攥了下拳头,胸腔顿时狂跳如雷。
“娘子,”
他轻抿干涩的嘴唇,掀开红盖,看着眼前明艳夺目的女子,神魂震动间顾辞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语言是何等的贫瘠,她是他世间无法形容的美好。
洞房花烛,被翻红浪,人生四大喜,古人诚不欺我。
成亲后的日子幸福的超乎了两人的想象。
那是一种时时刻刻都充盈在心田的满足,一句话、一个对视、关乎于对方任何一个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动作都能激起无限的满足感。
姜小曲和顾辞完全沉溺在其中,拔步床内的红被下一鼓一鼓,少年缠着他的小妻子不放手,姜小曲满鬓香汗,瞥见帐子外面透进来的光,“天亮了,你嗯你还要上衙呢”
顾辞,“很快就好了。”他压下去含着她的耳朵,“娘子,夹紧一点,像我昨夜教你的那样”
等顾辞神清气爽地去上衙,姜小曲揉着发酸的腰趴在床上想,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一句都不能信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来形容顾辞和姜小曲现在的状态再准确不过了,生活的满足令人容光焕发,顾辞和姜小曲的精神面貌变了不止一个度,见顾辞愈发挺拔的精气神,顾夫人踏实地想这婚事算是结对了。姜氏看到姜小曲回门时发光的小脸心里也愈发地安稳了。
顾辞既已成家,余下便剩下立业一事了,皇帝让他去黔州,但他也不用马上就去,之前告的御状还没全部处理完,他得把这事儿都处理好了才能走。这些麻烦又砸手的活儿也没人愿意往身上揽,顾辞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等他彻底处理完,已经是时转过年的开春。
又过一年,顾辞身上的少年气又少了两分,愈发的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倒是姜小曲圆圆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稚气,即便是梳着妇人头也还是像个小姑娘。
早春乍暖还寒,温暖的卧室内,顾辞靠坐在床榻里看他的小妻子给他按摩双腿。
姜小曲把手心的药膏搓热然后趁着药劲儿细细地给顾辞按摩双腿,顾辞身上的寒病是去不了根儿的,逢天冷双腿就又痛又肿,每天都要按摩才行。
姜小曲做这事已经习惯了,她半跪在一旁,脸上全是认真,柔柔的还带着点弯儿的鬓发荡在额边,顾辞伸手捞过这缕发丝在手间细细摩挲。
“累不累歇会儿再按吧。”
“不用。”姜小曲从顾辞身上跨过去到另一边准备按另一条腿,“一起弄完你能舒服点。”
屋子里火盆烧的旺,药膏属性又热,没一会儿姜小曲就出了汗,顾辞拿起一旁的棉布去给她擦,姜小曲配合地抬高脸。
顾辞擦完汗,看她这么乖乖的没忍住,凑上去亲了她一口。
姜小曲摇头晃脑弯起眼睛,“嘿嘿。”
顾辞也笑,笑着摸她的脸,“傻样。”
“那你娶了我这个傻婆娘的算什么啊”
“算我聪明呗。”
夜间事后,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顾辞闻着姜小曲发间的幽香,轻声说,“今日碰见赵公公,圣上催问我去黔州的事了,这个月底,我便要启程去往黔地。”
姜小曲贴在他胸膛前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是我们。”
顾辞会心一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却有些心疼,“我虽说的好,但这一去注定了要吃诸多苦头,你跟着我受苦了。”
姜小曲摇头,“我不怕。一份苦两个人吃就不苦了。”她蹭蹭抱过去与顾辞贴的更紧,